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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万里(作者:星野樱)又一个巨搞笑得,进来不后悔,第一部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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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9:46 | 显示全部楼层
萌动(上)

  话说,悠闲的日子总是在飘逸中逝去,夏春耀的身份由卖身丫鬟,摇身变成了九阿哥饭庄里的小跑堂,一边为自己的阶级地位稳固提高而仰天长笑,一边也不忘自己的首要的任务。这两手抓的好思想在她深刻地扎了根…

  虽是连喝了几锅木瓜汤,胸部也还没有很明显的进展,但是这胸部不进展,也不能让感情停止发展,于是乎,她逮着了机会就翘个小班,溜个小号,先去发展感情。

  估计是掌柜看出她是个没啥前途的半调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拨弄拨弄算盘,看着她每天缩着脖子,掂着脚丫子,隔三岔五当着整个饭庄所有客官的面,从他的柜台底下表演正宗“猫步”,那个贼头贼脑的德行,倒是看得客官们乐了不少,既然客人乐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到一只表演“猫步”的耗子从他眼皮子下溜走好了…

  掌柜这厢实行的放任自流政策,却是彻底苦了八爷府上的下人们…据不完全统计调查,已经有80%的扫除下人控诉某人的流氓行径严重骚扰到了他们的日常生活…

  下人甲:“也不知家神经病每天放一大坨什么烂草臭花在我家府门前,引得蝴蝶蜜蜂苍蝇蚊子满天飞,真是要命,前两天小三子还被熏出花粉症来了…”
  真是没文化,送花这年头已经是非常老土的追求绝招了,这都没见识过,要知道花花草草这种好东西除了用来吃,就是用来谈恋爱了!暴殄天物,把她送的爱心全部扫进垃圾筒…还敢在这里唧唧歪歪…
  下人乙:“是啊,我上次去扫府门的时候还扫出了一张诅咒信,上面画得乱七八糟,吓得我转身就拿给管家给烧了,多不吉利啊!”
  ……什么诅咒信,那是她花了几个晚上呕心沥血,肝肠寸断,字字血泪的情书!TNND,竟然把她的情书给烧掉,她就奇怪了,她写得那么煽情,那么感性,那么富有诗情画意,八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害她差点以为她华丽的八爷冷感的说…
  下人丙:“八爷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真是小人…斗不过八爷,竟然在背后来阴的…我们千万要保护好八爷,不能让他碰到危险!”
  ……这个人…绝对也和她一样,对华丽的八爷有企图,需堤防…需提防…就算是个男的,危险指数还是很高…决定今天就写一封诅咒信给他…

  几天下来,她为了躲着四爷府上那位守卫大哥,非常憋屈地缩在一个角落里向八爷暗送秋波,顺便收集有利情报,结果得到的就是这么些个东西…这也就算了,更郁闷的是,几天下来,她竟然连八爷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看到…
  莫非真应了她那乌鸦嘴?没有母鸡华丽丽她就真的见不到八爷的面了?

  “啪”一个巴掌猛得在巡游太虚的某人耳边拍响,她惊了一下,手一滑,“咣啷”手里的碗就这样直接被大地吸引,深深地吻上了大地,顺便换了个粉身碎骨的命运…


  “回魂啦!”十四猛得举起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道。

  “唔?你咋来了?”她看着一张好些日子不见的脸孔,连续眨了几下眼睛,一下子也忘记要用敬语那回事了,倒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地回了一声。


  他最近应该很忙才是呀…听汀兰说,皇上已经下了旨了,可怜的十四就要抛弃黄金单身汉的身份,步向婚姻的坟墓了,阿门…同情一把…

  “我咋不能来了?”十四摇了摇手里扇,“听九哥说你在这里混吃等死,过得很是惬意?你十四爷就想来看看你是何等惬意法的…喂喂喂,你打碎了碗,好歹也有点丫鬟样,说句奴才该死来听听好不好?”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非常怡然自得地将碎碗一片片拿去丢了…


  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她拿起自己还油忽忽的手在衣服随便地擦了擦:“照这样说,我一天不是要该死个好几十回?习惯就好了!”
  “……可怜的九哥…”他难掩自责的摇了摇头,只是这没心没肺的分量高过诚心诚意的分量…
 
  “哟,这不是十四爷吗?怎么跑到后厨房来了!您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你空桌子啊!”掌柜听到摔碗声,撩开了帘幕正准备开骂,却见一个手摇纸扇的熟悉身影,脸色立刻一换,颠簸着小短腿就跳了上来…

  “桌子肯定是要空的,帮我把楼阁那露台空出来。”他挑动着嘴角,回身下着命令,“还傻楞在这干啥,你没瞧见外头十三爷也跟来了吗?还不快把你十三爷引上去!”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准备酒菜让两位爷用饭!”掌柜一边乐呵呵地答应着,一边对着十四身后的某丫头努了努嘴…

  “别了,我和你十三爷都不挑嘴,要这丫头炒上两碗饭就好!”他“哗啦”一声展开扇子,满意地看着掌柜的嘴巴猛得拉到了历史以来的最低点…张这么大?这说明人呐,最厉害的还是那一张嘴,能屈能伸,能闭能张,说出来的话,能真能假,能奖能骂…无敌了…
  “您…您是说……要…她她她…”掌柜继续张大嘴巴…他开始担心九爷的饭庄还能不能撑过明天了…或者预先准备好几缸水,等待随时救援…

  “十四爷我没空饿着肚子听你在这结巴,你该干吗干吗去吧,啊!”他笑嘻嘻地挥了挥手,提起一脚踹向身边的丫头,“你也该干吗去干吗去!我和你十三爷都饿着肚子呢!”
   “……我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她卷高袖管的油手,使劲地在衣服上蹭,“我下的诅咒果然很灵验……”只是那个吃蛋炒饭的,爱上的不是她的人,而是那碗蛋炒饭…而且还爱的乱七八糟…
  
  “我也发现一个问题…”十四眯了眯眼,转而打量她有感而发的表情,“八哥家最近好象出现了诡异事件,希望最好不要和你的诅咒有关系…否则…”扇子“啪”地合上了…
 
  “……嘿嘿…十四爷的饭要加葱么?”她立刻回以闪烁的笑容…
  “……”话题转移的太明显了,白痴!他在心里低骂一句,却也懒得说破,只是笑着比了两个指头,“我要多加两个鸡蛋!”

  “……多加两个鸡蛋是吧…”她抬起脚往厨房里走,打着哈欠,自从上次又把饭给送错,她已经被蛋炒饭搞出心理阴影了,可偏偏却对了这几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阿哥的胃口,真是阿弥陀佛…造孽啊…

  “丫头!”他看着她往厨房里走去的身影,低低地唤了一声,那声音低沉地几乎不像一向语气轻快的他,也让她猛得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示意他有何吩咐…却见他终是没再说什么,扬了扬手,指了指肚子…她翻了个白眼,鼓着嘴巴点了点头,示意她收到他的指示了,身子随即缩进了厨房…
  

 上好的雨前龙井配蛋炒饭是个什么概念,她以前没见识过,现在是见识到了,两杯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的飘香淡茶,两碗看起来差之千里的蛋炒饭…就如同眼前这两个看起来就很贵公子的人,和她这个怎么看怎么站错了位置,破坏了美好和谐画面的人一般…

  她将两碗饭搁在桌子上,也没做多停留,屁颠颠地继续去跑她的堂,闯她的祸,他们兴许有事情要商量,也没留她…

  两个皇阿哥抱着两碗蛋炒饭商量国家大事,怎么看都是很诡异的画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果然是蛋不一样!”十三一边压了口淡茶一边评价,轻笑着扬了扬拿了筷子的右手,“叫那丫头过来,十三爷要好好问问她,到底用了什么稀罕的蛋!”

  “不就是只吃虫子不吃米的鸡么!”十四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十三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该不会找我来就真的只是为了吃一碗蛋炒饭如此简单吧?”

  “……此是一,还有另一则是四哥交代我办的事。”十三没有抬头,只是盯着颗粒分明的饭粒,悠闲地用筷子拨了拨,“皇阿码的旨已经下旨让你迎娶嫡福晋,择人开牙建府。四哥问问你,有没需要帮忙的地方。”

  “哦?这倒奇了,八哥是拐着弯子说话,四哥是绕着弯子做事,我倒真是好福气,摊上两个好哥哥,呵呵,当然,再加上眼前一个帮着我亲哥传话的十三哥您!”他调远了视线,看着某个干活干到一半又坐在旁边聊起八卦的某人,只是挑起嘴角一笑。

  “……”对面的十三默了默,也没有多言语,只是轻轻地拨弄了下茶盖,丢出一句,“人总是自家的亲,十四弟难道不这么想么?”
  “十三哥,您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人是自家的亲,何计着,您是把谁往外人的那堆推呢?”十四也笑开了,压了压正要说话的十三阿哥,他轻笑一声,“不是直嚷着肚子饿么?现在有饭可吃直需吃,莫待无饭空对盘啊!”
  十三阿哥顿下了刚要出口的话,只是耸了耸肩,笑了笑,专心地低下头来吃起饭来…刚吃到一半,却仿佛想起什么事,扬了扬手,把某个正听别人家的八卦,听得身临其境的夏春耀给召唤了过来:“十三爷还要一份一样的!”
  “唉??:吃不了还要兜着走啊…这什么毛病…
  “四爷说那个送饭的不见了,要我得空就来一趟,帮他带一份呢!”十三笑着看了一眼还迷茫的夏春耀…

  “……”十四淡淡地喝着自己的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某人听完吩咐就可以爬开了,视线飘开了去,所以嘛…他讨厌这朝廷里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搞得人心惶惶,风云变色…
  更讨厌那快要接近的大婚期限…
  
  “十四弟,听说那丫头是你花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人?”十三的声音再次拉回了他的注意。
  
  “五两!”他喝下一口茶,再次压住某人的价格,“剩下的五两我买的是红薯!”
 
  “你可会收她入房?”十三撑着下巴几乎玩味地看向他。
  “扑哧…咳…咳咳咳……”他猛得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脸冷笑地看向十三,“十三哥,是看十四弟好事将至,在这开十四弟的笑话吗?”

  “……”十三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笑话啊…这个笑话倒是蛮好笑的…就看你十四能不能笑到最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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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31:01 | 显示全部楼层
萌动(下)

  清空万里

  星野樱

  话说,八阿哥府里的下人们受到某春耀严重的精神刺激,终于发生了暴动,他们积极组织人手,每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巡逻,如遇可疑人士一律先“斩”后“揍”,夏春耀仗着自己比较路人甲的脸孔,几次游走在被抓进八爷府就地政法的命运,顶风做案,坚持在地下将革命进行到底…
 
  可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义最终战胜邪恶,就在八爷府上“保爷委员会”成立,并放出“保护八爷,保护家园,誓杀妖孽,绝不手软”的口号后,夏春耀的地下工作陷入了困境,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悲惨处境,夏春耀决定以退为进,暂时保留实力,为以后猛力出击做好革命准备,收起了流了一地的口水,屁颠颠地爬回了饭庄乖乖的跑堂…

  说到跑堂,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名人效应”这个严肃的问题了,话说,自从几天前两位皇阿哥各自抱着一碗蛋炒饭在露台上论了一番英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广告做得太酷了,几天下来,点蛋炒饭的客人立刻以诡异的速度上升…


  为了响应市场需求,更为了自己的年终红利,掌柜也不能再姑息养奸,一脚将她踹进了厨房,让她正式下海,对于自己当初有眼不识泰山的行径,竟然只字不提,可就是这一踹,害得她极度没有人生自由,每天起早贪黑累得像条狗一样只能吐舌头,每天在油烟里练凌空微波,她离黄脸婆已经彻底不远了…

  更郁闷的是,由于长期颠勺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现在每天连上茅房解裤腰带都一抖三摇的,好几次手一抖,裤子一溜到底,只能哭丧着脸叫春桃帮她系裤腰带,更甚者,听春桃说,她每天晚上连睡觉还不忘颠勺,加之睡相其差,不知道地还以为半夜招魂…
  总而言之,就是衰透了…


  “我比你更倒霉!”春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知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银子了,竟然还要帮你系裤腰带…”


  “别这么小气嘛,不就系个裤腰带…嘿嘿,说到系裤腰带,我又想上茅房了…”某人厚着脸皮向她眨眼睛。


  “叫那个天天在茅坑边挖来挖去的张五给你系去!老娘才不理你呢!”春桃继续对镜贴花黄,这是偷情的前兆,某春耀已经彻底摸清楚了规律…

  “…男人不能进女茅房吧…”她默了默…却完全没有把话说到点子上。

  “那你可以去男茅房,随便找给谁帮你系去!”春桃打着哈欠,提出中肯的意见,“早叫你别得罪主子吧,活该被整成这样!”
  “……我很安分守己的…”她尿急地瞥了还在悠闲中的春桃,现在不是研究她前尘往事的时候,人有三急的说…

  “你安分守己?”春桃惊讶地挑了挑眉头,“那你出门,随便碰个人,看看有没哪个主子房里的丫头愿意帮你系裤腰带的!只要有一个,我春桃保证一个月呆在房里不去幽会!哈!”
  
  “……你不要逼我!”某人愤怒了,她的人缘有那么差吗?有那么差吗?有那么差吗?
  
  “去去去,快去试试,啊!姐姐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门就在那边,急了就用跑的,啊!实在不行,就问问张五愿不愿意发发慈悲!哈哈哈哈!”

  拖着颤抖的手,某人非常有骨气地吼了一声,一路杀向了茅房…


  “能不能帮我系下裤腰带?”眨着眼睛装可爱…

  “神经病!”丫鬟甲白了她一眼,闪人…

  失败…

  “有没有人陪我上茅房?”煽动泪水装无辜…

  “你吃多了!上茅房也要人陪!”丫鬟乙推了她一把,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叉着腰看着她,“你就是上次打扰我家主子好事的贱丫头吧,我主子说以后看你一次就踹你一次!”
 
  “啪”一脚,踹在她腿上,踹完就跑…
  TNND…滚就滚嘛,还对她施以暴力…

  一路爬到茅房边,她悲惨的发现,她的人缘真的不是…一般的差…非常郁闷地瞥了一眼,果然那个每天都很准时在茅坑边埋钱的张五又在那里…不会吧…难道这是她最终的选择…太沦丧了…呜呜……

  “我警告你哦,你不要和我说话,听另房几个丫头说,你正在偷偷叫人帮你做介绍对吧!我在老家已经有青梅足马了,所以,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绝对不会喜欢你的!”张五斜了她一眼,竟站起身,就闪人了…

  ……T…………TNND……她喜欢他?他以为他是八爷啊!竟然还敢鄙视她,看她不来把他的钱全部挖走,她以为她不知道他每天埋的老婆本啊,可恶,先上茅房,上完茅房她就来实行报复计划,敢得罪她…他死定了…

  快速地闪进茅房解决了生理问题,舒服地深呼吸一口,用自己颤抖的手勉强地系好了裤腰带,却怎么也拉不紧,只能提着裤腰带往外走,瞥了一眼那个张五挖的坑,立刻笑着走了过去,蹲下身去,开始实行报复大计…

  “……你很忙?”一个声音自上而下的罩下来…
  “废话!敢说我喜欢他,我会喜欢他吗?我喜欢的人那叫玉树临风,那叫英俊潇洒,简直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就算发型勉强有那么点失败,还是掩饰不了他的人格魅力,你懂什么叫人格魅力吗?”她头也没抬,泄愤般地挖啊挖,死人,埋那么深,挖半天还没见钱罐子的踪影!
  “……你说的话,我好象都不是太懂…”声音的线条虽是没有变化,但是却明显窒了窒…
  “我说的话很难懂吗?有那么难懂吗?可恶…我死都不相信,所有人都讨厌我!喜欢我的人举手!”她猛得站起身,高高地举起手来,却在回头那一瞬间,惊喜地倒抽了一口气…八…八…八…八…八爷……
  她白天想,晚上想,颠勺想,走路想,睡觉想,上茅房…呃…上茅房的时候就暂时先算了…总之她相思成灾地正主就这样华丽地站在她的面前了…缘分啊!!呃……不过……他们的缘分怎么总是那么奇怪…瞥了一眼自己目前的状态,裤腰带勉强挂在腰间,手抖抖地直指青天…老天爷…她不是故意要指它的,可…可不可以让她换个造型见八爷…

  “你这又是所谓哪桩?”他的眼眉挑了挑,指了指给她挖出的一个半大不小的坑,笑意蔓延。
 
  “……我…我…不不不…奴婢…奴婢是…”她挠了挠脑袋,可却终究找不到一个给自己解释目前处境的借口,看着快要散开的裤腰带,她急忙将颤抖的手提着裤子,只能扯出一丝好勉强好勉强的微笑…呜…这下彻底死定了…要是被他知道她在挖别人的老婆本,还不把她鄙视到骨子里去…
  “九爷还没回府吗?”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一段不算长时间的沉默,再次证明某人转移话题的手段实在太不高明,轻笑一声,他却也不再计较她挖洞的目的,“回是回了,只是在为自己院子里的牡丹全被人移花接木到别的地方去发着火…”他的笑丝毫没有变化,却看着那只使劲地握着裤腰带的手打抖打得更加明显了些…
 
  “……呃…哈哈哈哈……”干笑两声…完了…她今天干的好事…怎么晚上就被抓包了…
 
  “我闲来无事,也不想看他发火,便四处逛逛。”他笑着转过身,正准备提步离开。
  
  “我…我…奴婢陪你逛!”左手按在腰带上,右手却立刻不要脸地举过了头顶,控制住自己的小鹿乱撞,踩好步子就跟上已经走开的胤禩身后…

  他的视线微微向后斜了一斜,终是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踱着步子走他自己的路,想他自己的问题,时而摩挲着自己手里的玉扳指,时而停下脚步看了看慢慢爬上的月亮,渐渐也忘记了身后有个人随着他从府东走到府西,路过几座亭阁,跨过几座拱桥,一直走到九爷所在的书房,这才止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小尾巴…


  转过身,却见某人正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一丝眼泪正在眼眶里转悠转悠,嘴巴张得老大,却因为他猛地旋身而差点咬了舌头:“……我发现…”

  他的嗓音拉出一丝轻柔,中间轻轻地停顿了一阵,随着夜间的微风再次细微地上扬:“…好似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不会打喷嚏…你可知原因?”
  “啊?”啥?喷嚏?现在是在说什么和什么…难道他刚刚从府东走到府西,经过阁楼,小桥,流水,甚至春桃他们偷情的地方,想得就是这个问题啊…什么喷嚏啊…犯得着他想得如此走火入魔,连魔音穿耳香艳刺激版听了都没有反应…害她刚刚又差点以为他冷感了…
  “算了…”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她能听懂他的话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他扬了扬手,轻笑却不曾从他的唇间退下。如是让她跟着进去,少不了又是一顿板子…
 
  “……哦…”就不用伺候了哦…她难得奴性思想严重,想多伺候一下的说…依依不舍地咬了咬下唇,提着裤腰带转身正要走…

  “等等!”他的声音如风一般的划过她的耳际,她猛得回过脑袋,“……如果真的很累,可托十四爷去向九爷说说…”他瞥了一眼她一直没停止抖动的手,随即转身,伴着月影推开了九阿哥书房的门…

  “哈欠!”这才离了不到几步的距离,竟然就打起喷嚏来了…他笑着摇了摇头…
   “八哥,您绕到哪儿去了,半天也不见你的人影。”九阿哥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
  
  “去找个不会打喷嚏的地方,好好想想事情。”

  “……您的喷嚏症还没好吗?据十四说,也是时候该好了吧…”
  “想是我刚刚又吹了点冷风,说不定病情又加重了…”

  “……您就不能老实呆着,别去招那风吗…”

  “……”

  他只是想,没再接话,就这样坐上了回府的轿子,直到轿子停在自家府门前,一阵议论声拉住了他注意…

  “竟然这么多人还让那家伙得逞了!究竟是何等妖孽!”下人甲不甘心地吼到。
 
  “不过,好歹品位总算高了点,这次送的是牡丹耶!”
  “你还有心情赞美他送的什么花!”

  “可是…这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花啊…比以前送的那路边的野花,一把把的狗尾草好多了…我记得有一次,我还看到一把猪笼草…”


  “不论如何,这说明我们的守卫太不森严了,从明天开始加排人手,抓到后,老规矩,先‘斩’后‘揍’!呃…八…八爷,八爷吉祥!”

  一看到刚下轿的人,所有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八阿哥胤禩看了一眼某个下人手里抱的牡丹,红艳欲滴,千娇百媚,还不时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竟是一丝轻笑,突然想到老九家里那几株光秃秃,怪可怜的绿枝,再想到某个在老九眼皮底下顶风作案的家伙,是怎样趁着晨雾蒙蒙的时刻,辣手摧花的,可见她对怜香惜玉是完全没概念的…看那经脉尽断的牡丹茎上竟还留有几个华丽的牙齿印…
  “原来不是移花接木…而是借花献佛…”他轻轻地弯下身,用手抚了抚红艳的花瓣…
  
  想到这回儿,那家伙估计又不知被老九罚成什么样。安分守己,果然是她一辈子都学不会的词,那么一直抖着的手,连裤腰带都快拉不上了,竟然还能爬进老九的书房辣手摧花…想到这…除了轻笑摇头,连他都不知道该做出何等佩服的表情…
  下人们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看着自家的主子对这牡丹到是另眼相看感到一丝迷茫…
 

  “既是别人好心送的,也便不拂别人一片美意,找个瓶,插上吧。”轻轻地吩咐了一身,他转身走向府门,却在脚跨过门槛的一瞬间,回过身来,又嘱咐了一句,“插好后,放到我书房来。”
   “……是…”下人立刻应了一声,回头看着一票跪了一地的同僚们,眨了眨眼睛,“八爷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是为裕王爷的病给急的…要不怎么连妖孽送的花也收了…”
    “我倒觉得是受到了刺激…哪有男子受到别人送花的道理…还是个妖孽送的…”
 
  “你们有看到八爷刚刚的笑吗…好刺眼…好刺眼…


  “怎么了…和平常一样呀…”

  “不…不…不,差好多,经过我仔细观察,八爷平时是面笑眼不笑的…可是,他刚刚不但眉开眼笑…而且还笑……笑得好灿烂…我的老天,真得可以用灿烂来形容…”

  “还灿烂呢,你干吗不用情窦初开来形容…”

  “……不是不可以啊…只是我没有这个勇气而已…”

  “现在有个比八爷情窦初开更严重的问题,八爷把人家的花都给收了,那是不是表示我们已经对那妖孽缴械投降了?”

  “缴械投降?绝对不干!收花的是八爷又不是我们,管我们啥事,就算八爷投降了,我们也要坚持到底,懂不懂!明天继续加派人手!可恶!”

  “我劝你先把花插好了,放进爷的书房再来想明天的对策…
  “……这盆牡丹就说明我们护主不周的见证了,大家要以此为耻!懂不懂!!”
  “……”

  月黑风高时辰好,借花献佛实在高,只是可怜艳牡丹,身首异处无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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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31:21 | 显示全部楼层
松动

 
  话说,身首异处的艳牡丹在八阿哥的书房里一展娇媚,娇羞无限,而某春耀却在九阿哥书房的院子里对着气急攻心的九阿哥用手指在她的脑门心上点啊点,其实有的时候,连她都蛮同情九爷的,每次都只能心急梗塞一般地拿颤抖的手对着她抖啊抖,那个手抖得比她的手还厉害…
 
  结果,现在的状况是,他大手在她脑门心上抖,她小手在自己裤腰带上抖,极度诡异的画面…当然,这绝对不是事件的结尾,当泰管家一脸狗腿地将一根藤条屁颠颠地递上来,她才知道啥叫大事不妙,顾不上半掉的裤子,就吓得往门外钻…这几藤条要是打下来,估计就真正应了一首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她还没风流,就要死翘了,好划不来…

  于是乎,八阿哥月赏牡丹别样艳,九阿哥夜抽春耀一样红的画面就这样在两个府里同时上演…
  而一声“裕亲王过身了!”的传讯在两个府邸同时炸开了锅…


  一瞬间的沉寂几乎是铺天盖地地袭来,某个还躲在没有一朵牡丹花的牡丹杆丛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警觉地探了个一个脑袋出来,却发现那个拿着藤条正要好好教训一下她“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九爷人间蒸发了…

  而另一边,八阿哥的书房里也只剩下一盆没人再去欣赏的红牡丹,孤守冷月,晚风刮进因为主人走得太急,而忘记关的书房门,几本刚被打开的书被吹得“嘶撒撒”作响…的6ea2ef7311
  一个夜晚而已,紫禁城开始猛上的一层灰,就连空气里都崩着一丝压抑,仿佛一切都该肃杀凄凉,可夏春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第二天还是照样被一脚踹进了厨房,继续颠她的大勺…有人死则有人生,皇宫里办着大丧,可是北京城里的百姓还是地过日子,吃饭的吃饭,工作的工作,八卦的…还是八他们的卦……

  “裕亲王到底是什么东东?”她偷偷地溜进汀兰的房间,平时她是不大来她这里的,总觉得不想破坏她营造的书卷香摇美人居的华丽氛围…
  汀兰的眼眉从书本上拉到香炉上,没去瞧那个趴在她半卷香帘圆形的窗台上的某人,径自翻过一面书:“怎么?你不是对这些都没兴趣吗?现在反而来问我了?”

  “呃…我现在正尝试用宝贵的历史知识来解释我为啥站在这里的客观原因…”她瞎胡诌了一通。
  “得了,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这个王爷过身,所有的皇子都得戴孝,所以……”她故意地斜视了她一眼,“十四爷暂时不能迎娶嫡福晋了。”

  “恭喜!”她抖着手抱了抱拳头,好不容易投胎成皇帝的儿子,怎么能还没有经历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醉生梦死,迷途知返,浪子回头的一系列举动就被推进婚姻的坟墓哩?离婚率这个值得研究的问题啊,就算在古代也不能被忽视的说…

  “恭喜什么?就算人家暂时不能迎娶嫡福晋,也轮不上你在这说劳什子的风凉话不是?”她继续翻动了一面书,“怎么?听说昨儿个夜里,你又把九爷书房里的牡丹给毁了?要不是裕亲王爷的事来得凑巧,还不得又挨一顿板子?哼…”说到最后竟是冷笑一声…

  非常肯定汀兰今天肯定是大姨妈来了,加之古代的卫生用品就像一块破尿布,实在可以称之为,用来上吊的必备良品,估计可能又被那东西搞得想上吊,所以处于低潮时期,非常理解地看了汀兰一眼,没去理她开口闭口像她丢炸弹,正准备提脚走人…

  “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吧。”她随意地翻过一面书,视线由始至终没离开过书面,只是不知道看进去了几个字,“离八爷远点。”
  “……”
  “有些话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明白吧。”玉手轻轻地再翻动一页,“最后当皇帝的可不是他。”
  “…我又不喜欢皇帝。皇帝也不会拿包子给我吃…”她眨了眨眼,她发现,和古人都比较能沟通反而是这半古不今的人…脑子里都不知道浸了啥东西…这大概就是不完全变态的害处…还不如和春桃沟通直接点,她抖了抖还在抽的手,提着小碎步正要走,却还是觉得有件事应该好好提醒她…
   “汀兰……那个…你的书…拿反了…”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剩下某个咬碎银牙的人斜视了一眼冒着香烟的香炉,一把将书丢了开去…
    话说,裕亲王的头七的最后一天,夏春耀的生活却还是照着每天一样的柴米油烟酱醋茶的周而复始,迷茫地起床,使劲地刷牙,打着哈欠洗脸,叫春桃帮忙系好裤腰带,带着几个瞌睡虫飘进饭庄,看到几张已经折服在她手艺下的大叔、大妈、阿姨、婶婶、大哥、大姐们的脸,丢出一个还在朦胧中的微笑,飘进厨房,被掌柜骂一通,然后说着和每天一样的迟到理由…九爷临时有事叫她去帮忙…

  可怜的九爷就这样成了她每天赖床几分钟的帮凶…没办法,刚醒来的那几分钟最容易做梦,而她的梦嘛……嘿嘿…

  “把口水擦干净去干活!”掌柜习惯性地挥了挥手,她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还好介于她姑娘家的身份,不需要加晚班,其实有的时候封建社会也还有点人权和劳动者福利可以扑腾一下…
 
  过了晚饭的高峰期她就得爬回府了,帮忙收拾了一下厨房,掌柜告诉她今天发工资,她惊讶地把嘴巴长成了“O”型,突然好想华丽地赞美一下九爷,提着不算多的一串钱,好好地在心里赞美了自己一下,想她自己也算自力更生一族的乖小孩,没有丢现代女性的脸,抽着又抖了一天的手踏上了回府的路,打了个好大的哈欠,照例从后门飞身闪进了府里,突然想到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恩…不能把钱带回房间,给春桃那个死抠鬼发现,以后叫她帮忙系裤带都得付钱了…得找个地方埋起来,找个地方埋起来……  请原谅她如此没有创意…因为除了茅坑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以埋她的钱,不过她得埋得靠茅坑远一点…要不容易被张五那个死东西发现…真没想到,她也有今天…

  “挖深一点,好好埋住,我在这里可是没爹没娘的娃,得自己给自己准备嫁妆的…嘿嘿嘿嘿…”
   “……”一个高瘦的身影自上而下的砸下来…刚好盖住了她蹲在地上奋力刨土的身影,她吓了一大跳,猛得回过身来…

  “哇!谁谁谁…这里没埋钱,你找错地方了!”她立刻将土给掩上,说了一句超级“此地无钱几串串”的话…反身眯着眼睛,却因为夜晚的关系只看得见灯笼在她面前晃啊晃,眼睛又开始闪光了…被应试教育迫害的后果…

  “……”那人提着灯笼,没有说话,但是灯笼照耀下的嘴角明显上仰了几分…
   “……”她的视线落在他有些胡渣的下巴上,看到他唇角扬起的笑,分明带着几丝嘲弄,她有点不爽地鼓了鼓腮帮子,将脚边的土故意踢向了那人的袍子上,斜视了他一眼,“大哥,能不能麻烦你不要顶着这个发型,提着个灯笼跟我讲话啊!你的脑袋一直在发光,很刺眼的!”
   她非常懊恼地看他还在发光的脑袋一眼,怪不得电灯泡不是中国人发明的…因为早在清朝咱们就有比电灯泡更先进的照明功能了,还要电灯泡干吗…
  “……”那人窒了窒,唇角轻轻地抽动了几分…
  “走开走开,不要打扰我埋嫁妆!”她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远一点,准备将刚埋下的钱挖出来,看来这里的目标已经暴露了,唔…那她要把钱埋到哪里比较好…

  干脆…埋到九爷书房里那片已经死光光的牡丹下面吧…啊哈哈哈哈,反正都死光光了,说不定她帮它们松松土,它们又都回光返照…呃…不…是死而复生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发亮!我不需要照明啦!”她又用脚踢了踢他的白杉,准备抱着钱爬开开…手脚并用刚准备启动,却被那蹲下来的身影,某得拽住了后衣领,紧接着一个刺眼的灯笼向她逼近,然后是一张华丽的扬着唇角的脸刺进她的视线,她的瞳孔猛得放大,牙齿开始打颤,冷汗开始直流…
   相信她,她看到的绝对不是鬼,但是……
  妈妈咪啊…她…她…她可不可以先咬舌自尽装死一下下……
  “你说谁在发光来着?”八阿哥笑得毫无芥蒂,绝对不掺任何假笑的成分,透出一股真心彻骨的真诚…

  “……八…八…八…八…八爷……”她无语地看向苍天…再也不期待它能开眼了…老天爷,你就睡过去吧,一辈子都别醒了…呜呜…怎么什么事都给她摊上了…
  “……你说什么?”他继续笑得很真诚,却让某人抖散了骨头…很好,她竟敢再回他一遍…
 
  一瞬间,她第一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他虽然嘴巴里说的是“你说什么?”但是,心理绝对在想“有胆再说一遍试试…”

  好在,好在,她的聪明才智在关键时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我…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她的眼珠子左转右转,上跳下窜,呜…难得有佳人在眼前却做贼心虚地不敢看,她承认她很鄙视清朝哥哥的发型了,但是…但是她绝对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不要太在意嘛…就算他的发型再失败,她还是会很折服在他的白袍之下的…男人啊…就是小心眼…
  “八爷…你肚子饿不饿?”转移话题…转移话题…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又转…她就不能换点新的招数吗?所以,继牡丹花之后,那些什么野花杂草,狗尾巴又出现在他家的门口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就如此这般吧…不过…他挑了挑眉头,放开了拎着她后领的手,“如何?”
  “我…奴婢,奴婢帮你做蛋炒饭!”她猛地抓上他刚要收回去的手,却随即想起自己的手刚刚抓过茅坑边上的土,虽然舍不得放弃手里的软玉温香,却也舍不得佳人的玉手有所沾染,只得眼巴巴地放开了…


  “蛋炒饭?”他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看了一眼自己手掌沾染到的尘土,淡淡地笑,好象在不久前有人问过他,喜不喜欢吃蛋炒饭来着…

  “奴婢做的很好吃的,不骗你,内城里好几家的王爷,贝子,福晋都叫人来打包的!”
  
  “……”他站在原地,只是望着她,轻轻地飘出一句,“要多久?”
  “……呃?”
  “要等多久,我不能久待。”他还得去裕王叔守灵,今次,只是老九看不下去,非把他换下来,他才忙里偷了个闲。

  “…哦哦…不要很久…我现在就闪…呃…跑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脚就开始往厨房跑,“你在这里等我哦…不要跑哦!”

  “……”在这里等…他无语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茅厕,看了一眼已经奔出他视线范围的人…淡笑着摇了摇头…

  当一碗蛋炒饭送到胤禩手里,不过几刻钟之后,由于他强烈要求转移了阵地,于是,他们便落座在一处凉亭的石椅上,他拿着筷子挑动了一下碗里的饭粒,第一次尝试了一下什么叫做“举头望明月,低头吃炒饭”的诗意情景,也许是因为已经一个星期没怎么进食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她真的有两下子,一碗普通的饭,就在他有一筷子没一筷子下挑干净了…

  “好吃吧…好不好吃?是不是你最喜欢吃的蛋炒饭?”她使劲地眨眼睛,咬着嘴巴,等待最终宣判。
  “……”他喝了一口她一并带来的清水,挑眉斜眼看着站在一边她,“谁告诉你,我喜欢吃蛋炒饭了?”

  “十四爷啊!他说你最喜欢吃蛋炒饭了!”她看了一眼他吃得还蛮干净的饭碗,呜…好满足,死而无憾了,她因淫心而修炼蛋炒饭绝技,受到颠了一个月的勺的惩罚,终于,她的第二百五十一碗蛋炒饭能让他吃到…她果然是淫心…呃…不,是诚心,诚心感动了老天…
  他撩了撩白袍,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她抖得更厉害的手,微微地皱了皱眉,那手抖得竟然让他觉得刺眼,他的胸口堵了堵,竟是把视线拉远了开来:“……八爷不喜欢吃蛋炒饭,一点也不喜欢。”
 
  “……”她呆了呆,看了一眼他吃得还蛮干净的碗,想问他懂不懂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那华丽的主儿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随即旋过身去,只是稍微顿了顿脚步,却终究没回头看一眼,踩着步子便走了…的  ……现在是什么状况,谁来告诉她,那个吃完就走,翻脸不认帐的家伙…是别人来的,哪有这样的,吃完别人辛苦劳动成果以后,竟然板着脸来一句,一点也不喜欢…呜…她承认他刚刚皱眉头说那句话的时候,是有一点点帅啦,但是他也太伤少女自尊了,她的手都快瘫痪了,还以最快的速度把饭端来的说…
  看了一眼被他剩下的一碗,一筷,一杯…还有她…
  “……算了…看在他留下了你们的份上…我就暂时原谅他…”她拨弄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嘿嘿…以后,这些就是我的专用了…嘿嘿嘿嘿…”

  裕亲王的守灵还在继续,市井小民的生活也还在继续,但是诡异的是,几天后,夏春耀被掌柜一脚踢出了厨房,她还没回过神来,又降级回了端茶倒水的小跑堂…
  “我又没做错事,干吗降我级…”她拎着茶壶一脸可怜相…
  “哼!”掌柜冷哼了一声,想起了昨天被叫到九爷书房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八爷那张笑脸夹杂着冰雹一起向他袭来的一瞬间,就连九爷都莫名其妙地站在旁边不发一言,十阿哥只是眨着眼睛从头到尾也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十四阿哥那一张脸就更奇怪了,冷冷的视线越过他直逼书房外那几株没了脑袋的牡丹…老天爷,十四爷不是在暗示他,他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吧…
   往事不堪回首岁月中…总之她就继续当她的小跑堂吧…
  “去去去,跑你堂去!少在我这里罗嗦!”他轰了轰她。

  “……”忙碌了好一阵子,忽然清闲了下来,一瞬间她还真是不适应,重新拿着一叠小瓜子嗑了起来,最近的八卦太千篇一律,无非就是十四那可怜的娃,由于丧事,大婚告吹,开牙建府也要等到开春以后…剩下的就是,后院子的婶婶生了三胞胎,却在愁着该怎么养活,八大胡同的姑娘最近又换了新品种……两条街前的张员外昨天被老婆从妓院里扭着耳朵给逮出来了…这些她都没兴趣,她现在脑子里以慢动作回放几天前八爷最后丢的一句:

  “我一点都不喜欢……”

  呜…只差一个字,她就要华丽失恋了…不过还好还好,那个“你”字还没出来,她还有指望,十四那个家伙,他竟然敢告诉她错误的信息,活该他结不了婚,诅咒他以后天天被他老婆罚跪洗衣板…呃…清朝好象还没有洗衣板的说…可恶,这种家家户户惩罚不听话的老公用的必备产品,清朝竟然没有?
  怪不得说清朝女性地位极其地下了,她算找着根了,等明儿个她就设计个洗衣板!给十四爷当大婚的贺礼…啊哈哈哈哈!
  “……你要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你十四爷就劝你最好停止…”十四阿哥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刺了过来,她倒抽一口气,刚放进嘴里的瓜子连皮也壳也没褪就被咽进了她的喉咙……
 
  “十…十…十四爷!”
  “不错嘛,你还认得你家十四爷呢!死丫头!”他拿着纸扇一把拍在她脑门心上。
  
  “当然记得,大家都在叙说你的悲惨遭遇呢。”她抱着脑袋,瞥了一眼因为某人一进来而万籁俱静的周围。
  “悲惨遭遇?”他挑了挑眉头,也不含糊,撩起袍子就往凳子一坐,“比起我的悲惨遭遇,你的悲惨遭遇才让人痛哭流涕了不是?”
  “我?我咋啦?除了一点点感情上的小问题,我通体舒畅的很啊!”她拿起抹布摸了摸他落坐的桌子,转身想去帮他端杯茶来,却随即被他用扇子将手按在了桌子上。
  “我家的奴才却去求别的主子,你真当你十四爷死了不成?”他的微眯着眼睛,竟完全没有平时那股子嬉笑闹骂的踪影。

  “……”她楞了楞,等等等等,这两天她是语言功能退化了还是咋的,怎么最近大家说的话都和八爷的话一样变成天书降临了,“……十四爷,能不能换句我能听懂的?”

  “听不懂?”他挑着眉头,“哼!那你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十四爷炒一份蛋炒饭来!”
  
  这又管蛋炒饭什么事…说到蛋炒饭,她还没和他算帐哩,他竟然还敢先和她叫嚣?不过他貌似心情不好,还是少惹为妙…

  “哦…好啊!”她急忙转身准备去将功补过,虽然她目前还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但是为了不要被他把她也拍成神经搭错,她还是乖乖地听话好了…

  “……”他看着她往厨房里走,却更加皱起了眉头,一脚踢开了脚边的凳子,“不许去!给我回来!”

  “啊?”这是干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忧郁恐惧症…唔…看起来好严重的说…
 
  “……”他站在原地,没去在意旁边的人都瞪着他前后矛盾的言行,只是忿忿地撇了一撇脑袋,“…哼!爷走了!”

  说完,也不待她反应,就转身出了大门,留下某人一个劲地眨眼睛……
  婚前恐惧症…原来不是女人的专利哇…她又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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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32:26 | 显示全部楼层
糖葫芦

  
  话说,自从十四阿哥患上婚前恐惧症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病,表现出来的状况却极度像个进入更年期的老头,至少夏春耀是这么认为的,每日斜眉歪眼地用眼神对她居高临下,时不时举起那把完全不代表文人骚客风雅的扇子对她横加抽打,直接导致她为数不多的智商再次直线下滑…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是自从这个皇阿哥从婚姻的苦牢里正式解放出来,已然变成了被放任自流的死小孩,照她的话就是开始了他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醉生梦死,迷途知返,浪子回头的一生…她错了…不该擅自帮他安排如此精彩的人生…也顺便把自己的人生也搞得别样精彩…三天两头被当作婚前恐惧症的撒气桶…
  于是乎,她每晚睡觉颠勺的后遗症直接转化成打倒地主阶级的口号标语,一副要推倒三座大山压迫的信誓旦旦的模样:“我一定要反抗!”
 

“不要以为婚前恐惧症了不起,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等着瞧,我一定要送一个洗衣板给你老婆,让你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山盟海誓!”
    诸如此类的梦话,睡在某人身边的春桃已经彻底习惯了,接受了,认命了,但是她永远不能接受的却是某人每次做梦做到最后关键时刻…

  “八…八爷…”口水哗啦啦…
  “再脱下一点点,再脱下一点点…唔…好难脱哦…”口水泛滥…
  忍无可忍…

  “啪”一个大巴掌拍在某人的脸上,一个惊吓夏春耀猛得从梦中惊醒,半截口水挂在脸边,还没完全清醒的她明显还沉浸在刚刚那“美好”的梦境中…

  “你干吗打我!”摸着脸颊,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看着旁边睡着的春桃,现实已经如此凄惨了,难道还不允许她做几个美梦吗?她刚刚在梦里好威风的,开着一辆超级八轮大卡车,车身上印刷着“打倒地主阶级”的巨幅大字,追在十四爷的屁股后面,压得他满街跑,从街东压到街西,从天安门压到万里长城,压得他哭爹喊娘,呼天抢地,实在太爽了…

  “再不把你打醒,还不知道接下来你要发出什么’恩恩啊啊’的声音呢!”春桃用脚把某人踹开了些,“做那种梦,你也不怕长针眼!”
  “……你又知道我梦什么了?”她摸着脸颊重新趴回了床上。

  “哼,以我过来人的经验,我还不知道你这死家伙在梦什么?”她死死地白了某春耀一眼,“你也胆子够大的啊,连八爷都不放过?”

  “什…什么什么什么不放过!”她的清白是没所谓,但是八爷的清白是很有所谓的,他们之间可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顶多就是他吃干抹净了没认帐而已…呃…怎么这么解释好象更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味道…
  “再脱下一点点,再脱下一点点!”春桃嗲着声音学着她梦话里的声音,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给她看,“说吧,脱到什么部位了!上半截,还是下半截?”
  “……下半截…”她很诚实地看了春桃一眼,眼神里满是向往…
  “我就知道,你个死家伙,如何如何?”春桃也眨了眨眼,使劲地拽了拽她的衣服…
 
  “白白嫩嫩的,手感好棒…唉…你干吗那么激动!你已经有男人了,你还想怎样,我警告你哦,就算是你,你要是敢对八爷有非分之想,我就找你单挑,明天晚上女茅房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咧了咧牙,示意她所言非虚,充分显示她引以为豪的做人原则“男色摆中间,道义靠两边”…
    “我呸!瞧你稀罕的那样,想这北京城里暗恋这几位阿哥爷的格格小姐们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小丫鬟不说,老实告诉你吧,就连泰管家的老婆,孙子都抱在怀里了,一看见八爷还脸红呢,你这小鼻子小眼的,还在这叫板!”

  “什…什么??”她一下睡意全无,搞了半天,她喜欢的人是天王级别的人物加大众偶像哇?她还以为他顶多就是个少女杀手,搞了半天,他的杀伤力完全是没有上限的嘛…

  “什么什么你的头啦!”春桃打了哈欠,“你也不想想,八爷的额娘的出身又不高,要不是美得倾国倾城,能让皇帝给看上么?唉…睡觉啦,睡觉啦,明天还要干活呢,没空陪你谈论天边的月亮,还是我家的男人好,能抱着怀里,能撒娇,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

  “……我怎么觉得你说得好象是九爷的小老婆养的那只卷毛狗…”说到那只死狗,她就忿忿了起来,不知道它家主人是怎么给它灌输封建思想的,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德行,外加一见她就追着她咬的行为,简直…简直就是一条标准的封建死狗…她突然又想到一道好菜…

  狗肉火锅…嘿嘿嘿嘿…天气凉了…

  “狗你个头!”春桃踹了她一脚,“你还不躺下来,继续做你的春梦去!都脱了一半了,你还敢让八爷等你啊!”


  “哦!对…对哦!”她猛得拉上被子,继续她未完的梦境,八爷,她来了…洗脚水已经端好了,袜子也脱了,可以洗脚了…唔…八爷的脚白白嫩嫩的…手感好好…

  “嘿嘿嘿嘿…”

  “都叫你别流口水啦!”


  所以说,梦境终究是梦境,不管她夏春耀在梦中是开着卡车,飞机,坦克,或者是航空母舰,,也不管他十四阿哥是被她压得哭爹喊娘,还是被她撞得不醒人事,或者是被她打在地上唱“征服”…现实还是…他继续斜他眉歪他眼,扇子照旧在她头上挥斥方遒…

  她抬着充满反抗精神的眼神看向这个不管气候如何,只管带着凶器——扇子对她的脑袋拍得异常开心的十四阿哥…他难道没有看到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咩?她知道了…他带扇子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很明显,就是她的脑袋…

  不要逼她…不要逼她…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有搞农民运动的动机了…如果把她逼得狗急跳墙,她就直接搞一次资本主义革命给他看…

  “桌子没擦干净,继续擦!”他看也没看她拿着个抹布使劲地几乎将桌面刮出一层木削来,只是用杯盖刮了刮茶叶…

  “……”她擦…使劲擦,化悲愤为力量,他等着,今晚梦里,她非要一边唱国歌,一边打得他脑袋瓜子贴地。。。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菜刀打倒地主阶级…

  “怎么着?没吃饭呐?要不要求求你十四爷帮帮你啊?”他眉头挑得高高的,眼角里竟是笑意,瞧她龇牙咧嘴那德行,哼,心里平衡不少,“茶凉了,去换一杯!”

  “……”她抖着手接过他的杯子,踏着哥斯拉般沉重的步伐滚进厨房…喝茶,喝茶,TNND…最好喝得他尿裤子!的

  “……我说十四,你家小丫头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犯得着你这样变着法整她?”十阿哥瞥了一眼笑得通体舒畅的十四,和他已经喝了一个星期多的茶了,这两天跑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茅房…这是他的极限了,也是最后一天,明天让别的好哥哥陪这个上了茶瘾弟弟吧…再多跑两次茅房,他家老婆还不以为他肾虚了才怪…名声要紧啊…

  “十哥在说什么呢,她既然领了九哥的工钱,使唤使唤她也不为过啊,只是叫她端个茶倒个水,还真能把她累闪了?”他瞧见她端着茶杯向他走过来,故意将视线拉向了窗外,“啪”地丢出几锭银,“去,到楼下去帮十四爷买几串糖葫芦!”
  “……”多大个人了还吃糖葫芦,这么爱吃酸,不知道还以为有了呢,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好大一锭银哦…唔…可以搞点小贪污耶…嘿嘿…

  “全部用来买糖葫芦!不准偷拿!”完全了解她的劣根性地看了她一眼,他的视线始终挂在街道上的小摊小贩上…

  “……”不要逼她…她记得厨房的菜刀刚刚好象磨好了…手好痒…好想去抓菜刀…
  ”还有…不花光所有的银子,不准上来!”他补充了一句,嘴角竟挂上了讪笑…
  “……”不要逼她…她记得隔壁药店的砒霜好象在大减价…买一斤送一斤……
  “你还楞着干啥?”他回过头来,手指不耐烦地在桌上敲了敲,“要给爷全部拿’上来’!”
 
  “……”砒霜不够看…她要去买鹤顶红…TNND…

  转身,她继续踏着侏罗纪的沉重步伐走下了楼梯,掌柜见怪不怪地继续拨他的算盘。。。。活该的死丫头,害他被八爷吓破了胆子,这下照报应了吧,十四爷做的好…哼哼…
  
  “……我要买糖葫芦…”她眯了眯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很刺眼的视线…TNND,竟然坐在楼上隔岸观火…


  “好勒!姑娘两文钱一串!”糖葫芦大哥笑得极度灿烂,“您要几根?”

  “……大哥…我…我错了…可是…那个糖葫芦…”她的手抖啊抖地直上了那一串串红闪闪的糖葫芦,呜…好想哭…她已经听到十四那个混蛋在楼上笑得捶桌子的声音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姑娘不是我说你啊,你啊,年纪还小,好好改正自己的错误,将来还是很有前途的,知错能改嘛,我做人一向宽容,以德服人,想当初,有人拿刀子假在我脖子上,非逼我交出糖葫芦,我也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来啊,就把那个人给感动了,后来啊,就…”
   “TNND!你这糖葫芦到底还卖不卖!”她怒了,一把拽住糖葫芦大哥的衣领,她才不想知道他用这招绝活逼死了多少枉死的冤魂,她现在只想成为那个唯一一个能从他嘴下逃生的家伙,无视掉十四那个混蛋已经在上面笑得岔气的声音,她严重怀疑,眼前的这个素质过高的糖葫芦和那个快要在露台上手舞足蹈的家伙是一丘之貉!


  “……姑娘,你确定非买我的糖葫芦不可吗?”他非常严肃地看了她一眼…
 
  她抓着他的衣领,彻底不想多言,狠狠地“恩”了一声,一脸“不卖给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好!不过我家三代糖葫芦世家,从我爷爷那辈分起,就在京城卖糖葫芦,那时候那个响誉京师,就连皇上微服出巡都吃过我家的糖葫芦……”

  老天爷…让她死了吧…好想口吐白沫…她输了…她输了还不行吗?她终于知道这个大哥为什么每天站在门口卖糖葫芦,却永远一根也卖不出去,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十四阿哥叫她来买糖葫芦时,十阿哥那同情的眼神了……搞了半天,这人在京城估计也是小有名气,有名气到,没人敢光顾他的生意…十四爷…你够狠…

  “所以,我决定把糖葫芦卖给你…”

  “啊?”总算听到一句重点了,她正要眉开眼笑,喜出望外…
  “不过一锭银子实在太多了,这样吧,姑娘,我把我认识的所有糖葫芦小哥的糖葫芦全部卖给你,就够一锭银子了,呵呵,这样好不好?”
  “……”她可不可以说不好…她哭丧着脸将头歪上那边已经笑得眼泪狂飚的十四阿哥…
  
  一对上她的视线,他猛得板起了脸,非常严肃地摇了摇头…

  “……那总共有多少……”她将头撇回来,抖抖地看着面前的大哥…

  “呃…这个啊…兄弟们,把糖葫芦都拿过来!”他吆喝了一声…突然间…几十个扛着插着糖葫芦棒的家伙兴致冲冲地狂奔了过来…
  “我看也不多吧,就这么40来捆而已!这么说来我还占了你的便宜呢……姑…姑娘…你怎么躺到地上去了…”


  “……不要管我…等天黑了再叫我…”她终于知道十四那句“拿上来”是什么意思了…躺在地上装死是她唯一的选择了,她死了…不要吵她…她现在要做个怎么制造原子弹的梦,把某人直接炸到火星上去和火星人玩游戏!

  “…可是,姑娘,这糖葫芦……”

  “丫头,你还快给十四爷把东西拿上来?”他站在露台边,笑得灿烂无比。
 
  “……”去死吧,就算把她插成蜂窝煤,她也拿不下几捆糖葫芦……她决定了,今天晚上就要发动无产阶级政变!


  “算了,既然你不想帮爷拿上来,就拿回九哥家去好了,就当是十四弟孝敬九哥的!”
 
  “噗……”她的口中爆了一声…


  “姑…姑娘?”糖葫芦大哥好心地看了她一眼,“你…你怎么了?”


  “……我想吐血…但是吐不出来…”


  “……呃…需要大夫吗?”

  “不用…我需要菜刀……”

  “你要自尽?”

  “……杀人…”

  “姑娘,你这样是对的…你要知道杀人者偿命,被你杀的人,他的父母兄弟姐妹肯定很伤心…他们……”

  “大哥…我还是选择自尽好了…”
  “……”

  “八爷…路都给堵死了…哪来那么多糖葫芦了…这是咋啦?平时回府也没见这阵仗啊…”小厮对着轿子里的人弯着腰诉说着前面的情况…
  “绕路…”轿子里的人声音明显有些疲倦…

  “是…呃…八爷,小人好象看见十爷是和十四爷在九爷的饭庄上呢…”

  “……哦?他们两倒是闲人。”他淡淡地轻笑一声,撩开了帘幕…却见面前一片宏大的阵势,“……糖葫芦聚会吗?”他的视线轻轻向上一挑,却见某个在饭庄上眉飞色舞,笑得拍桌子打椅子的十四,能让十四笑得如此这般的…不用想,肯定又是那个家伙了…

  没有让小厮嚷嚷,他亲自挥了挥手,挤进了在上演好戏的人群,轻笑地看着躺在地上某人,什么戏都少不了她一份,虽然眼下不知道又唱到哪处,但是很明显,应该不是她喜欢的那处,瞧她的白眼翻得那个激烈…

  “算了,既然你不想帮爷拿上来,就拿回九哥家去好了,就当是十四弟孝敬九哥的!”忽闻十四从露台上砸下来的声音,他的视线淡淡地朝露台上飘去…他怎么不知道十四弟什么时候恭孝到会给哥哥们买糖葫芦吃了…


  地上那个身影正在为吐血不出而颤抖不已,他却双手环胸看着她在地上挣扎,呃…不要怪他不厚道,可是…实在是太好笑了…自裕王叔去世以来,难得让他觉得有趣的一件事…也是自从皇阿玛知道裕王叔在临终前曾夸赞他的事……唯一可以让他放开心来牵起一丝笑意的事...

  “八爷,您还不回府梳洗吗?”小厮从后头飘出一句,他家爷守灵守得好辛苦的,今天终于可以解禁了,一直不能刮的胡渣可以刮刮了…衣服不用再穿考究的丧服了…


  “嘘。”他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间,只是笑…

  “……呃……”糟糕了…要是被府里那群迷八爷迷疯了的小丫头们知道八爷又露出这样情窦初开的华丽表情,估计,非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不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糖葫芦很好吃吗?”他回过头来问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厮,脸上清雅的表情和诡异的句子完全对不上号…

  “回…回八爷的话…奴才觉得还不错……”呃…他家八爷又在想什么啊…九爷不在身边,他还没到那个功力应付天书啦…
  他笑了笑,继续别过头去,好戏上演到高潮了呢…那个某人终于不翻白眼,从地上跳起来了…呃…冲进饭庄了…真去找菜刀了吗?
  “看来十四弟凶多吉少的样子…”他摩挲了一下玉扳指,继续抬头淡笑…
 
  “……”听不懂…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依你看,谁会赢?”回头对上小厮,继续华丽地笑。
  “……”呃…什么什么谁会赢…是那个小丫头,还是十四爷……他倒觉得真正会赢的他家八爷才对……八爷,他会帮忙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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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3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后遗症

 
  话说,九阿哥的轿子刚停在九爷府门口,帘布刚刚撩起,布靴刚刚落地,弯身的动作还没有完成,便先倒抽了一口气,撩着帘布的手颤了颤,唇角抽了抽,正打算考虑是不是应该重新坐回轿子里…
   “九…九爷,您还有什么地方要去吗?”站在一边撩帘的小厮抬了抬手,看着这位不知道该下轿还是上轿的爷,再同情瞥了一眼他呆了好几年的家园…


  几十捆糖葫芦排排靠在大门口,引来一群没人管的小孩争着嚷着要指着九爷府哭鼻子…
   “我要吃糖葫芦…”小男孩指着靠了一排的红闪闪的糖葫芦,靠在红漆大门上,夕阳余辉一撒,显得好不诱人……

  “姐姐,你说了要买糖葫芦给我吃的…”小女孩抓着自己姐姐的手,视线却停在一片糖葫芦上…呜…糖葫芦…

  “哥哥,糖葫芦,好多…好多糖葫芦…我想吃…”伴随着“啪嗒啪嗒”的口水声…
  

  “呜…葫芦…呜…要吃…呜…坏…”一个还没学会讲话的娃娃边哭边说…

  “不哭不哭!”一个稍微大点娃娃牵着弟弟的手帮他擦口水,“娘说今天整个北京城的葫芦都被一个疯姐姐买走了,明天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啊!”


  “不嘛…要吃,人家要吃!”

  “唉…小狗儿,回来!!”大孩子一下没有拉住小娃娃的衣袖,美食当前,小孩子哪里能抵挡住诱惑,扭着小屁股就跳上台阶,小手跳着往不算高的插满糖葫芦的秆子上跳…

  “啊!!我也要!!”有了个带头的,另一个也冲了上去…
  “我也要吃!”一个接着一个…

  “谁让她全部买光,害我们没得吃!”这是…争先恐后…
 “反正她也吃不完,我们帮她吃!”这…这是贪小便宜的…  “大家冲啊!!!!”……这估计是惟恐天下不乱的…
  “大家抢啊!!!!”这…估计是土匪转世的……
  “九…九爷…”小厮无语地看了一眼已经脸色铁青到一定程度的九阿哥,看了一眼面前热闹的景象,一群牙还没长齐的奶娃娃,在他的家门口为了糖葫芦打架的打架,流鼻涕的流鼻涕,尿裤子的尿裤子…

  “哪…哪里来的糖葫芦……”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眼神极度委屈的泰管家,九阿哥深呼吸了一口,不行,血管要爆了,他要控制住……

  “回…回九爷的话…是…是那个死丫头,刚刚回府,不知道干什么没命地跑,后来我才知道,不知道她又在外头惹了什么事了…一群卖糖葫芦的追着她到府门口,放下这么些个东西就走了……”
  “……”他继续深呼吸,指节却不自觉地泛了泛白,走出了轿子,踏着步子准备走进自己府邸,却被几个小娃娃挤在外面,“让开!”他皱了皱眉头,对着小孩,却也没辙,只能瞪着一双怒目…
 
  “来了一个好高的叔叔同我们抢,大家加油啊!”一个满是鼻涕的娃娃向他扑来…
  
  “爹爹说大人不能吃糖葫芦!”口水“啪嗒啪嗒”的小孩也张牙舞爪了起来…
    “没羞没羞!”一群孩子一起对着他刮脸颊…
  “……”他继续深呼吸…使劲呼吸…大口呼吸,最后淡淡地回过头去,对着站一边已经无语的泰管家,“……把藤条给我准备好…”
  “…是!爷!”这点绝对没问题,他甚至可以帮爷动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三天两头带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回府的死丫头…

  “还有!!!”他突然大声地吼到,“……叫他们把侧门打开……”他已经多少年没从侧门回过府了,为啥他回自己的府还得放着大门不走,走侧门…可恶…这还算是他的家吗…可恶可恶可恶…忍耐…忍耐…过了开春,他就彻底解放了,他不求能收回利息,只要十四那个小王八蛋认账,他不介意送两个陪同的丫鬟一起过去给他,就当他为了送瘟神付出的代价…

  “泰管家!!你现在就去给爷买几串最响的大地红!!”他咬着牙丢出一句…
  
  “爷……不是还没过年么…”
  “……买回来给爷供着,等送走了那个家伙,给爷放他几天几夜的鞭炮!图个吉利,图个安心,图个劫后重生!!!”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字地咬出来的…
  “……是……”只是鞭炮就好了吗…以他泰管家来看,最好再做几场法事,以报天下太平,顺便帮十四爷烧两束香…
  一脚踹开了下人房的房门,九阿哥眯了眯眼,他现在是气急攻心,等不及那些个还在忙着清理府门口一干奶娃娃的下人来帮他逮人,终于发现了什么事情还是自己做比较爽,比如现下,他一脚踹开那个死家伙的门,一眼看到那个缩在被窝里的人东西明显打了打抖…
  很好…还知道怕…他还以为她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自己给我滚出来!”他站在房门外,手里拿着一根最粗的藤条,他没兴趣当啥体恤下人的好主子,尤其是对一个妖孽一般的惹祸高手…

  “……”被窝继续抖动,半天没有掀开,突然间一块破烂烂的木板缓缓地从被子里升了起来,上面写着几个乱七八糟的字,“……此人已死…”

  “……”他抽了抽嘴角,冷哼了一声,“哼!死了?死了,倒是让我省心了,就怕是半死不活,还能给人惹祸的死奴才!”
  “……”被窝继续打斗,木板被收了回来,突然地一阵安静让某咽唾沫的声音异常的清晰,举起了另一块木板,“和平第一…”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她一块块的木板,算她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知道他肯定会来找她算账!哼!还算没有蠢到及至,但是,没蠢到及至,也不代表有药可救,“你倒是出不出来?就算是鞭尸,爷今天就代替你十四爷让你知道怎么好好当一个奴才!!”
  “……九…九爷…”她悄悄地掀起一个被角,一阵憋屈的声音传了出来…
  “恩?”他阴阴地应了一声,实在不相信她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要是我说,那些糖葫芦都是十四爷孝敬您的……您相信吗?…”她一边打斗,一边露出了个脑袋…呜…死十四…要她把这些破东西带回府,还给她这么一个破借口,还不如直接让跪在九爷面前吼一句“TNND,看到你这娶那么多小老婆的家伙就鄙视,长的帅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就来打我啊……”

呃…这和自己找死,自暴自弃,自寻死路,自找其抽有什么分别……

  “你觉得呢?”他挑了挑眉,知道怕了吧?终于知道怕了吧?为什么毁他牡丹的时候就不知道怕?搬糖葫芦的时候就不知道怕?惹乱子的时候就不知道怕?

  哼!看样子,她是不会主动下来了,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他今天一定要……
   一脚跨进他曾经估摸着一辈子都不会踏进的下人房,举着藤条就向她逼近,她哭丧着脸一把将自己的脑袋蒙进被子里,估摸着这样可以减轻点疼痛,棒子还没下去,就先哇啦啦地哭上了…她就知道十四爷的这个破理由行不通的,死十四…呜……

  用屁股对着他,用屁股对着他,反正她的屁股已经有了上一次的打击和准备,估计耐抗性比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好,小小地蠕动着自己的身子,翘着屁股,调整好了挨打的姿势,眼泪鼻涕已经准备好了博取同情的攻势,准备倾巢而出…可是…隔了好一阵子,却也没见到有什么动静……
 
  唔……九爷在干吗,他打人之前还要做一下热身运动的吗?还是要跳一段柔软体操,以方便他全方位的伸展?又或是,他故意拿着藤条站在一边,等着她把头从被窝里探出去,然后给她一顿暴打…前两个她还比较可以接受啦…最后一个就太缺德了…应该不会那么贱招吧……
  她眯着一只眼睛,从被窝里探出了一个脑袋,向头探了一眼,呃……他在干吗…干吗楞楞地站在原地瞪着房间里那张破桌子上唯一供奉的两个包子啊…唔…那是几个星期前八爷雪中送炭给她留的包包,还好因为天气冷,还没有散发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嘿嘿,虽然春桃已经警告了她好几次,勒令她立马扔掉,否则就把她和包子一起扔出去啃土,但是她就是舍不得嘛…这是八爷第一次送她东西的说,当然要好好纪念一下…

  呃…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而是九爷的表情好象有点怪异…那种好象很惊讶,又好象很迷茫,又好象很欣慰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对八爷送的包子也有企图吗…搞…搞不好,他们的心有灵犀是又一种不伦的形式表达的吧…不…不要吧……虽然两个美男子站在一起很养眼,但是她要站到哪里去咩…她不要蹲一边划圈圈,她强烈要求破坏画面!!
  “……九…九爷!”首先拉回九爷的注意,不能让他在继续对着八爷的包子露出那种惊为天人的暧昧表情了,搞什么嘛……  “……”他楞了楞,被她的叫唤拉回了注意力,却终是没说话,刚举过头顶的藤条,也淡淡地放了下来,看着露出一个脑袋来,用迷茫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她,皱了皱眉头,只是喉头轻轻发出冷哼…
    “……”他干吗露出那么别扭的表情,以前看九爷,不是横鼻子就是竖眼睛,浪费了一张阴柔秀美的好皮相,怎么今天的表情却极度怪异,就像吃了啥不好的东西,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似的,不过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藤条放下来了耶,这是不是代表她不用挨打了…呜…又是八爷救了她…她和八爷之间的缘分果然不是乱盖的,嘿嘿嘿嘿…

  “你傻笑个什么劲!”他重新堆砌着自己的表情,再次竖起了眉头,视线却再次向桌子上包子瞟了瞟,清了清喉咙,“给你的包子,为什么不吃!”

  “……呃?”她呆了呆,随即瞥了一眼那两个已经硬成石头装的包子,“……舍…舍不得吃啊…”开玩笑,这可是八爷送的包子呢,哪能那么随便吃掉的说...
  “……”他的嘴角淡淡地撇了撇,眉头舒展了些许,看了一眼,使劲地眨着眼,仿佛想看清他的表情的春耀,“……下次不要舍不得了。”
  “……啊??”现在是发生了状况,她的语言状况绝对退化到一定程度了,不仅听不懂十四那个死孩子的话,现在连九爷的话都变成天书了…呜…八爷,要理解他一个人的天书就已经很辛苦了,他别随便散播病毒哇…

  “爷叫你下次别舍不得了!”他没好气地看着她,加重了自己语句的音量,“两个包子而已,至于你这样当宝一样供着吗?”他说着,却去触了触那已经冰凉硬透的包子皮,瞧她把这两个包子像什么宝似地护着,好似他虐待了她似的,没给她吃,还是没给她喝啊,竟然把他随手丢的两个包子宝成这样……


  “……九…九爷,那是……”她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但还是不敢靠近他,他手里那根藤条还是让她很有心理阴影的…

  “得了,得了,你愿意宝贝就宝贝着吧!”他丢开了手里握着的藤条,甩了甩袖子,负手正要走出狭小的下人房,脚才刚刚跨出门槛,却反过身来,站定了脚步,再向那两颗包子投出一丝玩味的眼神…
  她一个闪身,直接挡在他和包子中间,不要再和她的八爷对视了, 好似看见了什么稀罕物,想要居为己有似的…不准看,不准看!!要看就看她好了…可恶…

  他看了一眼突然插进自己视线的她,皱了皱眉头,再次以怪异的眼神从上到下地将她打量了个遍,那个表情仿佛是碰到了什么巨大的人生哲理问题需要仔细思考一样…恩…从她身上可以看出什么人生哲学吗?她怎么不知道…她低着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和平常一样…
  一件丫鬟服,小袄,秋裤,绣花鞋,脚不算大,但是比起三寸金莲也可以算得上是侏罗纪公园的脚印了…最重要的就是胸部依旧很平…她强烈要求老天爷给她发育的机会……
 
  “哼…”轻笑从他的口里飘出来,顺便拉回了她又一次和老天爷的谈判…
   看着他摇着脑袋,不知道想出了个什么哲理,竟然无奈地踩着步子走了,她眨了眨眼睛,将视线调回了那两个救了她一命的包子,原来…包子还可以当免死金牌用的…效果还不错的说……八爷,果然是伟大的…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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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4:48:19 | 显示全部楼层
逗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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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2 03: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都没有人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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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2 03:4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南瓜花

 
  话说,九阿哥的头顶上的火焰山被两个冷冰冰的包子给浇灭的一干二净,把正恼着该怎么向主子请罪的泰管家吓得以为九爷是气急攻心,物极必反,猛得跪在书房的地上把头磕得像不要钱似的,把“奴才该死”当“恭喜发财”似得说了八百多遍,硬是没敢把脑袋给抬起来…等了半天却也不见九爷有反应…


  微微地抬了抬头,却见一副让人喷血的画面…

  他家主子本来就长得秀气,现下却指尖微曲搁在唇边,薄唇淡扬一笑倾城,视线带柔轻飘出窗,唔…他该死…他怎么能用形容少女思春状的话来形容他家主子呢?

  “九…九爷…”就算要思春,也别跑到他这老奴才的面前来思好不好…他老了,不想看到受刺激的画面,多活两年,说不定还能等到孙子娶老婆…

  “……”正主儿没听到,竟出神地从喉间翻出一丝闷笑,指尖轻轻的动了动,微启薄唇,“……傻瓜…”

  “……主子教训的是!”跪在下堂的泰管家立即接下主子的训话,也不管那是对谁说的……
   “……不就是两个包子吗…傻丫头!”他挑了挑眉头,低声地说着让泰管家不知所云的话,脸上怪异的表情更是吓的泰管家颤抖不已…
  “……”包子?哪里来的包子?今天的晚饭还没做好吧,九爷就饿了么?看样子,今天要提早传膳了,“……爷,您要是饿了的话,奴才这就去给您传膳。”  “……”他微微地楞了楞,这才想起泰管家还在地上趴着,收了收笑脸,转了转脸色,随意地扬了扬手,“没事就起吧,该干吗干吗去…”

  “是…是…谢爷恕罪!”泰管家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那个死丫头


  “送两个包子过去!”他打断了泰管家接下来的话,莫名其妙地插上了一句,说完,自己都很不知所云地皱了皱眉头,再去看泰管家那一副“完了,爷被八爷传染了”的表情,忿忿地哼了一声…
 

  “……爷…您是说…送两个包子给…那…那个丫头吗?”冷汗流啊流…这莫非是九爷的暗示?要他在包子里下点什么毒药,泻药,痒痒粉之类的,让那丫头彻底地爽一爽?他是能听出潜台词的好奴才,这就去办……


  “……不要送包子!!”他从书桌边站起了身子,伸手将正要去发挥多余想象的泰管家给招了回来。



  “…爷……”九爷到底要怎样啦,从来没看过他这么别扭,还是为了两个包子在这别扭,他咋不知道九爷什么时候对包子情有独钟起来了…



  “……别送包子…”他喃喃地说,往前度了两步,仿佛思考着什么,最后转头看向已经被自己搞崩溃的泰管家,“那丫头…她…有没啥特别喜欢…吃的东西?”


  “……啊?”潜台词,潜台词…九爷的意思是,这丫头有什么喜欢的吃的东西,就一辈子也别给她吃,对吧,对吧…还好九爷的天书没有八爷那么难懂,他勉强还可以应付的…
   “……算了,还是拿包子给她…反正她宝贝得和什么似的…”他皱了皱眉头…
   “……”

  “……万一她又供起来怎么办?”又舒展了些许…


  “……”

  “……爷干吗要管她吃啥!哼!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干你的事!”突然发现身边还有个碍事的人打扰他的思路,他猛得吼了一声…


  “…是……”直到走出书房门的那一刻,泰管家这才想通了,这大概是九爷新发明的一种惩罚方式…耍着人玩…呜呜…真想哭…还不如让他多磕几个头,多说几句该死呢…害得他一头冷汗,脚也打颤…他发誓,他从今天对包子敬而远之…不吉利啊…

  正当九阿哥为两个包子郁闷不已的时候,夏春耀却扛着一大束新鲜华丽的花花草草,躲过了九爷某小老婆养的卷毛狗的终极追杀,踩着轻快的小碎步,跳出了后门,准备对八爷的心开始瞄准射杀…
   门口那群奶娃娃还在为几根糖葫芦相互厮杀,她极度不要脸地利用自己稍微一点点的身高优势,一把抓下了几串,不顾几个奶娃娃对她投来极度鄙视的眼神,一口塞进了嘴里,这才是人生,吃着糖葫芦,谈着恋爱,幸福地冒泡…


  “姐姐,你真不要脸……”一个流着鼻涕的奶娃娃拉了拉她的衣角…


  “……”她咬着口里的山楂,斜视地看了一眼一群鼻涕横流的小鬼,“这些都是姐姐我买回来的糖葫芦,你还敢说我不要脸?”

  “不是!我是说你拿着花去送男人真不要脸…”奶娃娃严肃地摇了摇头…

  “……你…你咋知道我要拿花送男人…”TNND…这清朝的小孩都这么早熟的吗?啊?这谁家的娃,还不给带走,带出来丢人现眼,牙还没长齐呢,竟然管起她谈恋爱来了…

  “你脸上表情是这么写着的。”奶娃娃咬了一下手里的糖葫芦,非常严肃地告诉她,“前两天,我看到邻街的叔叔去嫖妓的时候就是你脸上这表情来着。”

  “……”挽袖子……NND…想是这里也没有啥儿童保护法…先打一顿再说…
   死小鬼……竟然敢说她是去嫖八爷…TNND,她怎么可能付得起嫖大清皇阿哥的银两…唔…不知道八爷的身价是多少,好歹也应该是头牌吧…呸呸呸…她在想什么…死小鬼,都是她,害她胡思乱想…
   “姐姐,你这表情要是让收你这束花的人看到,估计你就没指望了…”小舌头舔着糖葫芦串,嘿嘿地一笑,“再说,不怕告诉你,这里的娃娃都听我的,你要是想打我,也得看看他们答不答应了。”


  说完,一群手里拿着糖葫芦的小家伙,个个虎视眈眈地看向她,一副“怎么?不服气?”的死表情…


  “…嘿嘿…嘿嘿”事实证明,不良少年在哪个朝代都不缺,而且还有越来越幼龄化的趋势,阿门…惹不起,她就躲,扯出一个好贱好贱的笑脸,非常没骨气地将刚卷起来的衣袖放了下来,摸了摸那个奶娃娃的光光小脑袋,“…好…好聪明的小娃娃…嘿嘿…嘿嘿嘿嘿…”

  “……姐姐…你竟然敢摸我的脑袋?胆子不小呢!”奶娃娃阴阴地一笑,“你不知道男孩子的脑袋是不能给女娃摸的吗?”


  “……呃……摸…摸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是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我不喜欢!”奶娃娃撇了一下嘴角,卷起衣袖,“大家上,扁她!!”
  “不…不要哇!!!大…大哥!!!”她吓得转身就跑,抱着自己的花花草草,一路向八阿哥府狂飚…呜呜…八…八爷,她来嫖…呃…不…是给他来送花了…

  刚沐浴完,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八阿哥胤禩推开了房间的门,两手系着脖上的盘扣,擒着一丝淡淡地笑,看了看天色,照着往日的习惯,这个时候也应该来了吧,边想着,边提步向后院走去…


  “八爷吉祥…”一路上遇见的奴才纷纷让了道,行了礼,他只是轻轻扬手,脚上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留,更没在意身后的奴才们的唧唧歪歪…


  “快看快看,又来了…又来了…”

  “听说八爷每天这个时候都到后院子去和人幽会啊?”


  “你想死啊,这么大声,别给那些迷八爷迷疯了的小丫头听见,要不,还不撕了你的嘴…”
 
  “撕就撕了,谁怕她们那些死丫头,事实是事实嘛,八爷现在每天这时候准时去后院子,都不让人跟着的。”


  “……那说不定人家八爷去后院子沉思…”


  “…你看过有人沉思,沉思着,手上就长出一捧花来的吗…”
  “花??又是那个送牡丹的妖孽啊?”

  “前天送的是狗尾巴草…昨天送的是野花…不知道今天会送什么东西了…”

  “……竟然敢让我们家八爷抱狗尾巴草…都叫你们严家防范了,可恶,竟然让敌人直接打入我方内部…”


  “我们有啥办法,是八爷先缴械投降的,主子都不反抗了,我们当奴才的不就是只能顺着了吗…”


  “我不甘心啊…我们家八爷就这么…”

  “得了,你就做做好事吧…八爷难得情窦初开…呃…不…是眉开眼笑,你在这干着急个啥!”
 

  “废话!你不是帮八爷收拾书房的,你当然不着急!”


 “这话怎么说?”

  “天天对着一堆狗尾巴草,还有味道不咋地的野花,你让我能不郁闷吗?”

  “……呃……”

  “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就是,八爷好要我好生照看着…要我好生照看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什么狗尾巴!!”


  “……呃…同情你…”


  “……”

  “但是…帮不了你…好自为知吧…”

  两个跪在地上的奴才苦闷地看了一眼在前面走得轻飘飘的主子,主子哇主子,你那双漂亮的眼睛咋就那么识人不清呢…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啊…


  ----------------------------------------------------

  照着以往一样打开了后门,似乎成了习惯,下了朝第一件事,是来后院看看她不知什么时候摆着的花,不知道今天躺在那里的又是什么德行的花,虽然他已经不对她欣赏花的水准抱有任何希望了…


  “救命哇!!”一声尖叫声突然刺进他的耳朵,他的门还没彻底打开,就见一个身影从他的手臂下“咻”地窜进了后院,紧接着一阵狗喘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正要反过身问个究竟,却听见后面一阵奶娃娃喊打喊杀的声音飚了过来…


  “她逃跑了,老大!”

  “跑得到是挺快的,估计是怕等她送花的男人等急了吧。”


  “要不要追呢?老大!”
  “不要追了,娘说,打扰人家谈情说爱,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老大…你刚刚还说她是去嫖妓呢。”


  “啊?嫖妓和谈情说爱有区别吗?”


  “……我不知道耶。”

  “没有啦,没有啦,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哦…原来这样哦…那我爹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嫖我娘…”


  “没错…”


  “老大…可是上次我这样告诉我娘,被她打了一个巴掌耶……”


  “……”猛地关上了大门, 胤禩一脸无语地对上了那个正在喘得吐舌头的某人,就和不期待她欣赏花的品位有所提高,现在他也不再期待她能以正常的状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指了指外面那几个童言无忌的小鬼,“……你朋友?”


  “才不是…呃……八…八爷!你怎么在这里?”她立马收回自己的舌头,今天到底是黄道吉日还是大凶衰日哇…躲过了九爷的藤条,还第一次在送花的时候碰上了八爷,但是…为什么她要以这副德行出现呢…头发跑散了…鞋子跑掉了,脸上几个被奶娃娃的牙印,呜…胸口上还有一坨不知道是谁的鼻涕…呜…墙,墙在哪里…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在这……”他苦笑了一声,看着她拿在手里,却因为狂奔捏成一坨的花……很好…竟然是南瓜花……她怎么没有做成一盘菜给他直接送上来……


  “……”果然又是她听不懂的话,唉…这几天下来,她的语言系统已经受到了深刻地打击…习惯了…



  她抬眼看向他,脸轻笑,眉轻扬,轻便的白衣在他身上飘哇飘,飘得她心里痒痒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破花…唔…她当初是瞎了哪只眼挑上这么个东西的…一点都不配人家八爷飘飘欲仙的感觉啦…可是九爷的牡丹都被她一次性啃光了…早知道就分几次啃好了…做人果然不能做的太满…呜,早知道给自己一条华丽的后路…

  “……”他终究不是会先开口的人,一看她如此安静,他倒也不说话,只是立在那里,淡淡地看着她渐渐地将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脸上露出一副“我错了,雷啊,劈准点,劈死我吧”的表情…
 
  “……”将没有鞋的左脚踩在右脚上,她很憋屈地朝他偷瞥了一眼,“……呃……”
   “恩?”他的声线幽雅地上扬,示意她说下去…


  “…………天气蛮好的……”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他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终是再也憋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毫不遮掩地看着她错鄂的样子,靠着后门笑得前俯后仰…他不知道,这声笑把府内下人吓得摔交的摔交,摔盘子的摔盘子


  “……八…八爷…”呜…这人素质好低…虽然她是很丢脸没错啦,但是他大可以等她走了以后再笑得这么肆无忌惮嘛,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她的芳心还在他身上没找回来,她肯定先把身上这坨鼻涕蹭到他身上去,以示报复…


  “……”他收了收笑,背靠着门,手环着胸,看了看她此刻实在不怎么样的造型,向她伸出了手,唇角轻轻地笑,“拿来。”


  “唉??”什么拿来…难道是要她吗??不好吧…光天化日之下耶,况且她又不是真的和那个死小鬼说的一样,来嫖…嫖的……

 “你每天都送来,还问我是什么?”他伸出的手依旧没有收回去,只是指尖轻轻地在空气中上下弹跳了一阵……


  “……”不要随便挑战她的定力,竟然做出这么“勾引”的动作……


  她一边忿忿地念着自己有贼心没贼胆的行为,一边乖乖地将身后的南瓜花缓缓地拿了出来,“……八…八爷…南瓜花其实还蛮好吃…吃的…”


  “你家八爷,还没穷到要吃南瓜花的地步。”他从她手里接过那把黄不拉几的烂花,只是淡淡地笑。


  “……”不吃?那是你们落伍了,要知道现在华丽的21世纪正流行吃野菜呢…南瓜花在高级饭店好歹也是菜单上的招牌,没文化了吧…不过…没文化的八爷她也不会嫌弃的…嘿嘿…吸了吸鼻子,突然闻到空气中一阵清香…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胤禩:“……八爷…”

  “…恩?”他离开了门边,向她走近了一些,却在离她有一定的距离边停下了脚步…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好险,好险,还好他停下来了步子,否则她差一点把持不住,冲上去做不好的事情了…


  “……问啊。”他嘴角的笑渐渐扩大了起来,几乎带着些许玩味看向了她。


  “……你是不是刚刚沐浴完……”
  “……”他挑了跳眉头,怎么是这个问题,“……如何?”



  “……”呜…错失良机,本来她想…呃……“能不能……把你下次沐浴的时间告诉我一下…”她好准备一下…好好准备一下…彻底准备一下…嘿嘿嘿嘿…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左手捧着南瓜花,右手刚好没有用处,一伸手,捏上了她还留有几个华丽牙印的脸颊,使劲地拉扯了一下,表情带着毫无芥蒂地微笑,“你就只有这些话想告诉八爷的吗?”


  “……”她捂着被他捏得发痛的脸颊,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和八爷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竟然是毫不华丽的捏脸颊仪式,虽然他们之前因为母鸡华丽丽牵线,还有一次华丽的拥抱,但是,那不算肌肤之亲,现下,他们算是有肌肤之亲了吧…


  接下来就应该负责任了…恩恩…


  然后是同房花烛夜,哇哈哈哈…


  然后就……


  “想清楚再来!”他加重了拉扯的力道,最后一个华丽的转身将她微笑地请出了大门…
 
  “砰”


  “唉?”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被扫地出门了…现在是什么状况,她的脸颊前一分钟还留着八爷粉嫩嫩的手指在她不咋地的脸颊上乱捏的温度,为什么下一分钟却站在他家门口吹冷风…呜…原来天堂和地狱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想什么清楚再来啊…她想得很清楚啊,下次来的时候,就是他华丽地沐浴更衣时候啦,她决定了…嘿嘿嘿嘿…


  “老大!!找到了耶,那个疯姐姐果然在这里!她还站在那里流口水哩!”


  “是吧?我就说了,一般嫖完以后都会流口水啦!”

  “现在怎么办?”
  “哼,我已经让她谈完情说完爱了,敢摸我的脑袋,给我扁!”

  “不要哇,救命哇!地狱呀!!”她说老天爷,就算是报应也不要报应的快吧,偷窥八爷洗澡这样华丽的事情,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没附注行动呢…怎么可以这样


  “不准跑!!嫖姐姐!”
  “嫖你个头,你才是嫖姐姐!”她一边跑一边回头骂。
  “敢骂我们,扁!”

  “救命哇…呜…”
  声音渐渐从胤禩的耳边飘远,他轻轻地重新打开了门,双手环胸,靠着门框欣赏某个人在夕阳余辉下被一群奶娃娃追得渐行渐远,瞥了一眼刚被叫进来的贴身奴才:“将花插起来…”
   “是…爷…”

  看了一眼那可怜巴巴的南瓜花,哀叹了一声…唉……他家八爷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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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2 03:46:47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

  话说,八阿哥淡笑着转身去插他的南瓜花,下人们继续他们窃窃私语,顺便把因为八爷的笑声打碎的盘子扔进垃圾桶,闪着腰的自己乖乖爬去找大夫了,咬着舌头的也把嘴巴牢牢地闭着,不过大家都达成了一个严重的共识,他们的统一抗战阵容由于主帅华丽地卸甲投降正式宣告崩溃了…所以,人啊,不能不认命的…呜…


  正当八爷府保卫阵容彻底瓦解得淅沥哗啦的时候,夏春耀却拖着被奶娃娃追得极度脱水的身子,爬进了九爷府,刚一进府门,便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喘了好一阵子,一看到晚饭时间了,一拍自己经过剧烈运动后饿得瘪瘪的肚子,没顾着去换双鞋子,打着赤脚就往厨房跑…
 
  才刚跑完又要跑…呜…好凄惨,不过下人房的厨房就是人间弱肉强食的战场,没经历过的人是不知道的,一大盆大锅饭端上来,稍微犹豫一下,绝对连菜汤都被啃干净了,想她初来咋到的那两天,由于现代人优雅的教育以及自己华丽的涵养,终究没胆子和那些个拼了老命的家伙去争夺粮食,结果硬是活生生的饿了三天…


  三天以后,她也顾不上啥现代教育加屁涵养了,抡起袖子就往人群里跳,结果就她那点没经验的小伎俩,一下被抽飞到角落里,但是介于她的不懈努力,见缝插针,水底捞月,最后还是抢到了一颗白菜两颗葱…



  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到了第四天,她彻底不要脸了,高唱着“饿狼传说”就冲了进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最后终于吃到了在清朝的第一顿饱饭,吃饱后,打了个咯,做了个总结,做人,宁可对不起脸皮也不能对不起肚子,这个道理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恩恩…


  “冲啊!”豪气干云,气灌山河,气势如鸿的声音从她的口里飚出来…


  “冲去哪?”不冷不热,极度不屑,冷嘲热讽的声音从她身后飞
  “啪”一把扇子在她的脑袋上重重地敲上一记…


  为什么她今天只是摸了一下奶娃娃的脑袋就被追得和杀了人家爹娘一样,为什么她身后那个混蛋拿着扇子在她的脑袋上到处行凶,却依旧四平八稳,安然无恙,贻害万年…TNND,封建社会真让人鄙视…


  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的晚饭比较重要…


  她随意地半蹲了一下身子,算是别扭地行过礼了:“十四爷吉祥!吃过晚饭没?我还没吃,我要去抢饭了,你要是没抢就也快去抢吧。”几个月下来,她也分不清吃饭和抢饭有啥不同了,话一说快就容易串…呃…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她没穿绣花鞋的脚往前跨了一步,准备继续高唱她的饿狼传说,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糖葫芦没吃饱?还饿?”他依旧傲气地笑着,故意挑着眉头,有点挑衅地看着她,却见她一脸乱糟糟的状态,刚要开口问些什么,却又皱了皱眉头,刚张的口又闭了回去,看着她手臂被他拽着,脚却还在地上练凌空微波,“你就这么和你十四爷说话的吗?”


  “抢完饭再来听你讲话啦!”她执意地往厨房继续挪动步子…完了完了,今天晚上估计连一颗白菜两棵葱都搞不到了,又得去打野食了,这样很辛苦的,皮肤会变差,下次要是八爷再调戏她的脸颊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正想到关键时刻,身后拽着她的手臂却猛得松了开来,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个俯冲直接到地上啃了一口土…


  “呸呸呸!!”她趴在地上,摸了一把脸上的土,还好,没毁容…手里的拳头握了握,觉得有必要好好解决一下她和十四爷的恩怨,TNND,这个大清朝的皇阿哥更年期来得也太早了吧,啊?青春期都没过完就直接开始更年了,她要好好教育一下他,就算要更年,也要好好静心,这年头还没发明什么乱七八糟的口服液,自己的更年期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好了一连串指桑骂槐的话,她翘着屁股从地上翻了个身,一拍手上的土,比起的中指正要指出去,却猛然看见他垂着眼帘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往日的嬉笑,瞥了一眼她正比起来却在他状似受伤的眼神缩回去的中指,他的视线调回她的脸上…
  老天爷…还有天理吗…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一瞬间好象她变成了华丽的地主阶级,而他就是那还没交清田租的佃户似的…而她竟然还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愧疚,好象刚刚是她把他推到地上去啃土了,呜…死十四,你够狠,竟然能把眼神练到如此入火纯青的地步
  “……都…都是我的错,我…我不抢饭了,不抢了…”呜呜…她为什么要道歉,不要再用眼神逼她承认错误了…好恐怖…好诡异…好吓人…

  “……”他没说话,只是继续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她胡乱地在他面前挥动两只爪子,一个劲地认着错…


  拿着扇子的手轻轻举了起来,拨开了挂在她额前的发:“脸上的土没弄干净…”

  “唉?”她又摸了一把脸上的土,抬着眼看他,“干净了吧?”  他摇了摇头,将总是在她脑袋上活动的扇子塞进了她的手里,伸手帮她摸去脸上的土…
  
  “……干净了。”他的声音低下来,带出一阵从胸口吹出的呼吸…


  “…哦…”她急忙低下脑袋,看着自己的左脚踩在右脚上…

  “……”


  “……”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一阵狂笑从十四的嘴里飚了出来,“死丫头,你那什么破表情……”


  “……你…你…”

  “你莫非还以为你十四爷要轻薄你个丫头不成?”他挑起眉头,唇角重新换上好不傲慢的笑…
 
  “……你是吃饱了没事干么……”她握紧的拳头冉冉升起,决定把刚刚没打的份一并打回来,NND,不就是殴打大清皇阿哥么,午门,她来了!!害她没饭吃的仇,害她丢脸地做出多余的表情的仇…
  

  “最近的确很无聊。”他继续笑,“怎么会那么无聊呢?”瞥了一眼那个还不肯放下拳头的家伙,他的嘴角放下了些须上扬,转过身子,跨着步子,头也不带回,匆忙地往府门口走…
   “算你逃的快!哼!”她很马后炮地吼了一声,肚子的饥饿一下拉住了她所有的注意,虽然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但是还是去厨房逛一圈吧…有良心的,总会给她留些剩菜残羹之类的东东…
   “十四爷,明天还出宫吗?”小厮撩开了帘布,恭维地问到。

  “……你当十四爷真的是个闲主儿吗?明儿个要去见未来媳妇,没时间出宫了。”他没好气地答了一句,伴着一声冷哼,坐进了轿子里,看了看手里还沾染的黄土,扬了扬眉头,正要划出一丝笑意,却又突然间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撩起帘布,“给爷拿快干净的帕子来!”

  “是!”小厮立刻将自己随身带的帕子呈了上去,看着他接了过去,帘布重新垂了下来,轿子离了地面,向皇宫出发…


  他拿着白帕子,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一直到轿子进了宫门,他也终于回过神来,淡淡地挑了挑眉头,最后看了一眼手指尖颗粒粉末的黄土,终是将它摸了个干净…


  看着自己恢复白净的手,皱了皱眉头,撩开帘布,下了轿子,看着一排侍卫恭敬地向他跪下…他习惯性地扬了扬手…步伐不带停留地往宫内走去…


  “十四弟,又出宫溜达着刚回么?”一声叫唤拉住了他正往自个儿宫里走的步子,转过身来,看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站在一起,轻笑着作了个揖…

  “四哥和十三哥还没回府呐?”他倒是不在意地晃了晃手里扇子。

  “这是打哪来?”四阿哥只是虚扬了手,算是免了他的礼数。

  “我还能去哪,不就在九哥那儿闹着玩呗。”他扬了扬眉头,“四哥可是刚同额娘请安来?”
  “恩,额娘让我帮衬着你些,就快开牙建府了,行事不能同往日般无所拘束。”
 
  “四哥教训的是,你十四弟就这点玩性抓不住,要是四哥能帮我抓住了,十四弟先在这里谢过了。”


  “帮你抓着也不难,就看十四弟如何配合你四哥我了。”


  “四哥要是这样说,岂不不是打十四弟的嘴巴吗?”

  “客气,十四弟也没给你四哥留过面子。”


  “……”十三无语地看了一眼左边笑得肆无忌惮的十四,再看了一眼右边完全面无表情的四哥,这两兄弟,明明是一肚子里爬出来的,就不能换个相处模式吗…他每次要打圆场很辛苦的,稍微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吧,“我说…你们肚子不饿吗…”转移话题…这种招数虽然老,但是他已经不想用什么新招数去对付这样的老戏码了…


  “饿。”

  “饱呢!”


  “……”这也能不合…他想话题也是很辛苦的…”十四弟,听说明儿个,皇阿玛给你指的嫡福晋要进宫来请安?”

  “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不是十三哥你提醒一声,你十四弟我险些玩着玩着,玩忘了。”

  “……”十三无语地斜视了一眼地面,说话不要这么带刺行不行…


  “玩忘了也没事,你四哥在这再提醒你一声,明儿个早些同额娘请安,带着你媳妇一快过去。”

  “……”这个也没救了…随便他们吧…


  “我就说嘛,有四哥在这,我玩成啥样也误不了正事,对吧,十三哥。”
  
  “……”别把他扯进来,他要回家吃饭了……以后看见这两兄弟,他非要绕道不可,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吧,不要伤及无辜就好…


  “那也得十四弟你肯听你四哥的才行,对吧,十三弟。”


  “……”不要看着他,他什么都没听到…他们随便吧,“十四弟,你不饿,你十三哥饿了…先走一步…”快闪人,再不闪接下来就不是口水仗那么简单了,肯定就是眼神攻击,但是不管怎样,最后受害者一定是他…好凄惨…


  “那就恭送四哥了,十三哥,慢走啊!”他笑着,继续将差别对待发扬到底…
 

  “……恭送就不必,你四哥走路一向也不快,以后说慢走就好。”四阿哥转了身子,表情依旧没变过…


  这两兄弟到是由始至终表情没变过…却害得他十三一头冷汗,真是造孽啊……
 
  好容易送走了十四,十三阿哥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十四弟什么时候也学起女娃身上带着帕子了。”四阿哥淡淡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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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十四弟带帕子?”十三看了一眼看似随意的四阿哥,“呵,这说不定是出宫给他福晋买见面礼去了。”


  “哼,我以亲哥哥的名义担保,他没那么好心眼。”

  “……你到是挺了解他的……”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

  “……四哥…我现在肚子饿,冷笑话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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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2 03:54:28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

  话说,八阿哥淡笑着转身去插他的南瓜花,下人们继续他们窃窃私语,顺便把因为八爷的笑声打碎的盘子扔进垃圾桶,闪着腰的自己乖乖爬去找大夫了,咬着舌头的也把嘴巴牢牢地闭着,不过大家都达成了一个严重的共识,他们的统一抗战阵容由于主帅华丽地卸甲投降正式宣告崩溃了…所以,人啊,不能不认命的…呜…


  正当八爷府保卫阵容彻底瓦解得淅沥哗啦的时候,夏春耀却拖着被奶娃娃追得极度脱水的身子,爬进了九爷府,刚一进府门,便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喘了好一阵子,一看到晚饭时间了,一拍自己经过剧烈运动后饿得瘪瘪的肚子,没顾着去换双鞋子,打着赤脚就往厨房跑…
 
  才刚跑完又要跑…呜…好凄惨,不过下人房的厨房就是人间弱肉强食的战场,没经历过的人是不知道的,一大盆大锅饭端上来,稍微犹豫一下,绝对连菜汤都被啃干净了,想她初来咋到的那两天,由于现代人优雅的教育以及自己华丽的涵养,终究没胆子和那些个拼了老命的家伙去争夺粮食,结果硬是活生生的饿了三天…


  三天以后,她也顾不上啥现代教育加屁涵养了,抡起袖子就往人群里跳,结果就她那点没经验的小伎俩,一下被抽飞到角落里,但是介于她的不懈努力,见缝插针,水底捞月,最后还是抢到了一颗白菜两颗葱…



  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到了第四天,她彻底不要脸了,高唱着“饿狼传说”就冲了进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最后终于吃到了在清朝的第一顿饱饭,吃饱后,打了个咯,做了个总结,做人,宁可对不起脸皮也不能对不起肚子,这个道理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恩恩…


  “冲啊!”豪气干云,气灌山河,气势如鸿的声音从她的口里飚出来…


  “冲去哪?”不冷不热,极度不屑,冷嘲热讽的声音从她身后飞
  “啪”一把扇子在她的脑袋上重重地敲上一记…


  为什么她今天只是摸了一下奶娃娃的脑袋就被追得和杀了人家爹娘一样,为什么她身后那个混蛋拿着扇子在她的脑袋上到处行凶,却依旧四平八稳,安然无恙,贻害万年…TNND,封建社会真让人鄙视…


  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的晚饭比较重要…


  她随意地半蹲了一下身子,算是别扭地行过礼了:“十四爷吉祥!吃过晚饭没?我还没吃,我要去抢饭了,你要是没抢就也快去抢吧。”几个月下来,她也分不清吃饭和抢饭有啥不同了,话一说快就容易串…呃…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她没穿绣花鞋的脚往前跨了一步,准备继续高唱她的饿狼传说,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糖葫芦没吃饱?还饿?”他依旧傲气地笑着,故意挑着眉头,有点挑衅地看着她,却见她一脸乱糟糟的状态,刚要开口问些什么,却又皱了皱眉头,刚张的口又闭了回去,看着她手臂被他拽着,脚却还在地上练凌空微波,“你就这么和你十四爷说话的吗?”


  “抢完饭再来听你讲话啦!”她执意地往厨房继续挪动步子…完了完了,今天晚上估计连一颗白菜两棵葱都搞不到了,又得去打野食了,这样很辛苦的,皮肤会变差,下次要是八爷再调戏她的脸颊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正想到关键时刻,身后拽着她的手臂却猛得松了开来,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个俯冲直接到地上啃了一口土…


  “呸呸呸!!”她趴在地上,摸了一把脸上的土,还好,没毁容…手里的拳头握了握,觉得有必要好好解决一下她和十四爷的恩怨,TNND,这个大清朝的皇阿哥更年期来得也太早了吧,啊?青春期都没过完就直接开始更年了,她要好好教育一下他,就算要更年,也要好好静心,这年头还没发明什么乱七八糟的口服液,自己的更年期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好了一连串指桑骂槐的话,她翘着屁股从地上翻了个身,一拍手上的土,比起的中指正要指出去,却猛然看见他垂着眼帘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往日的嬉笑,瞥了一眼她正比起来却在他状似受伤的眼神缩回去的中指,他的视线调回她的脸上…
  老天爷…还有天理吗…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一瞬间好象她变成了华丽的地主阶级,而他就是那还没交清田租的佃户似的…而她竟然还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愧疚,好象刚刚是她把他推到地上去啃土了,呜…死十四,你够狠,竟然能把眼神练到如此入火纯青的地步
  “……都…都是我的错,我…我不抢饭了,不抢了…”呜呜…她为什么要道歉,不要再用眼神逼她承认错误了…好恐怖…好诡异…好吓人…

  “……”他没说话,只是继续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她胡乱地在他面前挥动两只爪子,一个劲地认着错…


  拿着扇子的手轻轻举了起来,拨开了挂在她额前的发:“脸上的土没弄干净…”

  “唉?”她又摸了一把脸上的土,抬着眼看他,“干净了吧?”  他摇了摇头,将总是在她脑袋上活动的扇子塞进了她的手里,伸手帮她摸去脸上的土…
  
  “……干净了。”他的声音低下来,带出一阵从胸口吹出的呼吸…


  “…哦…”她急忙低下脑袋,看着自己的左脚踩在右脚上…

  “……”


  “……”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一阵狂笑从十四的嘴里飚了出来,“死丫头,你那什么破表情……”


  “……你…你…”

  “你莫非还以为你十四爷要轻薄你个丫头不成?”他挑起眉头,唇角重新换上好不傲慢的笑…
 
  “……你是吃饱了没事干么……”她握紧的拳头冉冉升起,决定把刚刚没打的份一并打回来,NND,不就是殴打大清皇阿哥么,午门,她来了!!害她没饭吃的仇,害她丢脸地做出多余的表情的仇…
  

  “最近的确很无聊。”他继续笑,“怎么会那么无聊呢?”瞥了一眼那个还不肯放下拳头的家伙,他的嘴角放下了些须上扬,转过身子,跨着步子,头也不带回,匆忙地往府门口走…
   “算你逃的快!哼!”她很马后炮地吼了一声,肚子的饥饿一下拉住了她所有的注意,虽然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但是还是去厨房逛一圈吧…有良心的,总会给她留些剩菜残羹之类的东东…
   “十四爷,明天还出宫吗?”小厮撩开了帘布,恭维地问到。

  “……你当十四爷真的是个闲主儿吗?明儿个要去见未来媳妇,没时间出宫了。”他没好气地答了一句,伴着一声冷哼,坐进了轿子里,看了看手里还沾染的黄土,扬了扬眉头,正要划出一丝笑意,却又突然间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撩起帘布,“给爷拿快干净的帕子来!”

  “是!”小厮立刻将自己随身带的帕子呈了上去,看着他接了过去,帘布重新垂了下来,轿子离了地面,向皇宫出发…


  他拿着白帕子,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一直到轿子进了宫门,他也终于回过神来,淡淡地挑了挑眉头,最后看了一眼手指尖颗粒粉末的黄土,终是将它摸了个干净…


  看着自己恢复白净的手,皱了皱眉头,撩开帘布,下了轿子,看着一排侍卫恭敬地向他跪下…他习惯性地扬了扬手…步伐不带停留地往宫内走去…


  “十四弟,又出宫溜达着刚回么?”一声叫唤拉住了他正往自个儿宫里走的步子,转过身来,看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站在一起,轻笑着作了个揖…

  “四哥和十三哥还没回府呐?”他倒是不在意地晃了晃手里扇子。

  “这是打哪来?”四阿哥只是虚扬了手,算是免了他的礼数。

  “我还能去哪,不就在九哥那儿闹着玩呗。”他扬了扬眉头,“四哥可是刚同额娘请安来?”
  “恩,额娘让我帮衬着你些,就快开牙建府了,行事不能同往日般无所拘束。”
 
  “四哥教训的是,你十四弟就这点玩性抓不住,要是四哥能帮我抓住了,十四弟先在这里谢过了。”


  “帮你抓着也不难,就看十四弟如何配合你四哥我了。”


  “四哥要是这样说,岂不不是打十四弟的嘴巴吗?”

  “客气,十四弟也没给你四哥留过面子。”


  “……”十三无语地看了一眼左边笑得肆无忌惮的十四,再看了一眼右边完全面无表情的四哥,这两兄弟,明明是一肚子里爬出来的,就不能换个相处模式吗…他每次要打圆场很辛苦的,稍微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吧,“我说…你们肚子不饿吗…”转移话题…这种招数虽然老,但是他已经不想用什么新招数去对付这样的老戏码了…


  “饿。”

  “饱呢!”


  “……”这也能不合…他想话题也是很辛苦的…”十四弟,听说明儿个,皇阿玛给你指的嫡福晋要进宫来请安?”

  “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不是十三哥你提醒一声,你十四弟我险些玩着玩着,玩忘了。”

  “……”十三无语地斜视了一眼地面,说话不要这么带刺行不行…


  “玩忘了也没事,你四哥在这再提醒你一声,明儿个早些同额娘请安,带着你媳妇一快过去。”

  “……”这个也没救了…随便他们吧…


  “我就说嘛,有四哥在这,我玩成啥样也误不了正事,对吧,十三哥。”
  
  “……”别把他扯进来,他要回家吃饭了……以后看见这两兄弟,他非要绕道不可,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吧,不要伤及无辜就好…


  “那也得十四弟你肯听你四哥的才行,对吧,十三弟。”


  “……”不要看着他,他什么都没听到…他们随便吧,“十四弟,你不饿,你十三哥饿了…先走一步…”快闪人,再不闪接下来就不是口水仗那么简单了,肯定就是眼神攻击,但是不管怎样,最后受害者一定是他…好凄惨…


  “那就恭送四哥了,十三哥,慢走啊!”他笑着,继续将差别对待发扬到底…
 

  “……恭送就不必,你四哥走路一向也不快,以后说慢走就好。”四阿哥转了身子,表情依旧没变过…


  这两兄弟到是由始至终表情没变过…却害得他十三一头冷汗,真是造孽啊……
 
  好容易送走了十四,十三阿哥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十四弟什么时候也学起女娃身上带着帕子了。”四阿哥淡淡地说了一句。
  的158f3069a435b3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呃?十四弟带帕子?”十三看了一眼看似随意的四阿哥,“呵,这说不定是出宫给他福晋买见面礼去了。”


  “哼,我以亲哥哥的名义担保,他没那么好心眼。”

  “……你到是挺了解他的……”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

  “……四哥…我现在肚子饿,冷笑话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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