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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企面临绝境 这一轮的寒冬 确实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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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 灰犀牛”防不胜防 中国民企面临绝境

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叠加外部诸多不确定性,随时可能冒出来的“黑天鹅”与“灰犀牛”令中共决策者防不胜防。中国经济下滑的表面原因很多,但中共的制度成本是阻碍中国经济正常运行的最大因素,中国民企为此付出高昂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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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冒出的“黑天鹅”和“灰犀牛”令中共防不胜防

据13日报道,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叠加外部诸多不确定性,随时可能冒出来的“黑天鹅”与“灰犀牛”令中共决策者变得防不胜防,一些“茶杯里的风波”或许也能成为某些领域的燃爆点。

报道说,对体量已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但区域间发展极不平衡的中国而言,或许已没有太多试错与容错的时间和机会了。而在稳增长与防风险的同时,政府宏观调控的手如何区分政府与市场的边界这个老问题被再度提起,这涉及中共对市场的操控和垄断的制度性不公平问题。

一位不愿具名的资深专家表示,“中国的问题大家早就看得很清楚了,经济好的时候很多问题被掩盖,解决的要求就不迫切了;经济不好的时候,问题就很突出,但要顾及稳定,可能又把该改革的问题给压下去了,如此往复。”

民企面临的最大风险是中共的制度成本

中国经济下滑的表面原因很多,诸如“三期叠加”(指现在是经济增速的换挡期,同时也是经济结构调整的阵痛期以及前期政策的消化期)的周期性因素,诸多领域产能过剩、供大于求的现状以及以民营经济为代表的微观领域活跃度不够等,但中共的制度成本是阻碍中国经济正常运行的最大因素。

报道说,在中共体制下,政府与市场的边界不清晰,当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时,政府为稳经济、稳投资而强势干预市场的做法造成资源的浪费,民营企业为此付出高昂代价,无论是小型的私人企业,还是大型的知名民企,均面临中共制度成本的风险。

举例说,大学毕业的小胡,去年设立了一家音频类科技公司,原本以为大学生创业的新公司,可以享受到很多政策优惠。小胡坦言,办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都很快,但6%的增值税率对他们这样刚成立的小公司而言仍显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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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牌民企日子也不好过。据国内媒体近期报道,被曝卷入“先锋系”风波之后,汇源果汁及其创始人朱新礼再曝新的危机;12月11日,朱新礼作为有权代理人的德源资本又被法院查封,41亿元人民币资产遭冻结。

且不论汇源果汁出现危机的根源,在经济下行压力加大,资本市场信用债违约事件频发时,无论是知名的大型民企,抑或那些成立不久的小企业,对市场冷暖的感受最深刻。渴望有一个公平、公正和宽松的市场经营环境,减少制度性成本,对他们而言更重要。

中共最高检办公厅主任王松苗近期表示,“在办理涉民营企业家的案件时,能不逮捕的就不逮捕,能不起诉的就不起诉,能判缓刑的就提出缓刑的量刑建议,以形式上的‘不平等’促进实质上的平等。”路透报道说,这段看似保护民企的官方表态,却让市场感受到了中共体制的真正不平等。

“2019,我们烧不起钱了”

这一轮的寒冬,确实有点冷。Wework上市不成,估值腰斩;呆萝卜裁员欠款,游走在悬崖边缘;教育大洗牌,朋恩早教资金链断裂,多方挽救无力回天......些许故事因“钱”而起,又因“钱”而终。

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有人撑不住在这片寒冬里悲壮落幕,也还有人苦苦观望又或者是挣扎转型。

猎云网再以观察者的角色,还原在高歌猛进后又急转直下的冷酷战事,阐释剧中人的辗转难安与五味杂陈。希冀能在此番寒冬下,给还在坚持的创造者们一点启示。

风刮过了,我也怕了“烧钱”的玩法

2019年春节刚过,社区团购就开始变天了。

“刚过完年的那一个月,社区团购就不赚钱了,2、3月份的亏损在扩大。”松鼠邻家CEO高振刚向猎云网回忆道。

2018年的夏天,在众人还在为共享单车的陨落而唏嘘的时候,社区团购的火突然窜至高潮,各路人士跑马圈地,争团长、打价格战,明的暗的都来一遍,局面好不热闹。也由此,在风口稀疏的这一年,社区团购俨然一副“能赚大钱”的新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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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图虫

松鼠邻家就是大潮中的一员。高振刚透露说:在当时,一般一个团长在一个小区的渗透率,别人家只能做到15%~20%左右,而松鼠邻家的平均渗透率超过60%。落地于深圳,松鼠邻家当时的用户在百万级别,覆盖了深圳三百个小区,拥有几千个微信群。

社区团购到底是怎样的一门生意,这里不再赘述。但看起来通俗易懂的商业模式,实操起来却并不简单,尤其是对供应链的把控。

现在回过头来看,在社区团购下半场的冲刺角逐中,众多玩家都死在了“供应链”环节,这也加速告诉盘内人:生鲜这门生意不是一个小玩家能随意掺和得进来的。

高振刚深有感触。2018年下半年是社区团购打得最火热的时候,为了多占领一分市场份额,松鼠邻家加大了对供应链维护和团长招募的金钱投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松鼠邻家的车轮逐渐偏离正常轨道。

一方面是订单量的不可持续性,比如:这周可能订单特别多,下一周又不行了,下下周可能又上来了;另一方面则是团长的不可控性。

直至2019年开年,颓势愈发凸显。

疯狂到什么地步呢?高振刚依稀记得,早期一家小区里只有1-2个平台,业务还能稳健持续,只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但到了年初,当一个小区里出现7-8家同类型玩家后,这意味着大家都活得不好。

“当时每家都得设定自己的引流款,把用户吸引过来;但实际上,用户眼里只有便宜的款,其他正常价格的产品并没有订单量,也就是做着赔钱的买卖。”

一边砸钱养着供应链,一边为了抢市场招募更多的团长,可哪里有那么多的钱经得起这么个“烧法”?这就不得不去外面“找钱”。

但令人灰心丧意的是,投资人要比创业者看得更“功利”一些。如果说2018年投资人还愿意拿着钱去“烧”出一个风口。2019年春节一过,看不到小区订单增长的他们决定收手了。“年后所有的资本都不再看社区拼团了,他们都转向了社区买菜,也就是家庭里最高频的生鲜品类。”

有投资人也曾直言:这个行业太烧钱了!“大一点的城市,每天烧3万-5万元,都非常正常,自营模式对成本的管控要求极高”。

“如果当初我们不做拼团供应链的投入,在深圳的每个小区都是在赚钱。后来开始做供应链,给公司带来巨大的亏损,”高振刚惋惜道,“我们融不到钱了。”

也就是2019年3月起,社区团购迎来小规模的“死亡潮”,而后来裁员、业务收缩、资金链紧张……笼罩在这块曾经热土之上的阴霾越积越厚,直至头部玩家十荟团与你我您完成社区团购合并第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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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图虫

事实摆明,到如今社区团购这门生意已经变成了“有钱”人家才能玩得起的游戏。

“社区团购再做下去,公司就很危险了,”松鼠邻家团队决定转型,“做社区团购的好处就是手上有流量,那就砍掉供应链,就赚流量的钱,少赚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松鼠邻家已经成为过去式,高振刚手握流量,看中了微信生态和私欲流量的潜力,重新出发推出了基于企业微信和私域流量池的一站式运营平台。

“不同于2C的浮躁和疯狂,2B相对来说更稳健、更理智和冷静,”高振刚倒吸一口气,“我也不敢再去搞烧钱的这种玩法”。

不再纯VC式砸钱:脏活苦活,都去干

2017年,对许多创投机构来说,是一个收获大年,无论是生态环境、国家政策、资金、孵化器等都发生了快速的变化。在这一年里,IPO审核呈现加速态势,甚至有“7天收获3家IPO、12小时收获2家IPO”等IPO传奇时速不断上演。

也就是在这一年,丁厅决定走出来创业做VC。当时认为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他,没有想到,两年后的自己会发出“确实也不是一个最好的时间点”的感叹。

“我们比较幸运的是,卡在了2017年9月监管层面还未收紧的那个时间点,在这个间隙里我们完成了公司包括备案等一系列工作,而之后监管收紧的信号愈发强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成为生存准则。”丁厅说,“是幸运,也是不幸。”

尽管如此,在2017年和2018年间,丁厅合伙创办的VC机构哲略资本旗下也成立了哲略壹期、哲略贰期、红禾哲略等多支基金,也做出了一定的投资成绩,比如哒哒英语、彩虹星球、米小芽等项目。

然而到了2019年,形势更加严峻了。一方面是供给端项目减少,“2018年我们看了上千个项目,但今年到现在我们也就看了百来个”;另一面则是募集基金太困难,找不到钱才是常态。

星瀚资本合伙人杨歌也如是告诉猎云网:“根本就不用避讳这个过程,今年募集资金非常坎坷,整个的困难程度会比前两年大5倍左右。前两年你可能见了100个人,然后有一半人对你感兴趣,最终愿意给你钱的有20个,但今年可能就只有三四个。”

在这样的时代,“钱”来之不易,大家出手都很谨慎。可以明显感知到,从2015年开始到现在,很多投资机构的投资逻辑已经从一个风口热度型投资,向现金流、利润型投资转变,这是一个收口的过程。

在2019年,星瀚资本对于项目的筛选要求也越来越严格,现金流、利润能力成为作出投资决策的重要标准之一。“谨慎谨慎再谨慎,所有的资金在链条上会产生不同的调整,要是不随着市场的规律去调整,这一回手松‘哐哐’投,后面的资金跟不上,风险扩大,就会变得很被动。”

而在“找钱”这件事上,这其中的艰辛,杨歌只诉说了这样一个数据:2019年9月底,我一周飞了7个城市,其中5个城市跟寻求资金有关。

启承资本高级投资经理王昊达分析认为,2014年左右那波基金的业绩快要揭晓,这些出资方包括政府以及产业资本会发现,过去几年投注的回报比想象中的要差很多,促成了他们对整个行业配置的小心翼翼,最终导致人民币募资变得困难。

“而比起那些资金充沛,光鲜亮丽的同行们,我们选择去做那些别人不愿意做的‘脏活、累活、苦活’”丁厅说。也因此,哲略资本的思路在转变,在2019这样的寒冬里,他们在办活动、开社群、做培训......唯独没有“找钱”,也没有“投钱”。

言语之间,他难掩无奈:“基金出资方会看机构的体量、业绩数据等,而这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优势,我们PK不过别人的。这钱不容易找,所以我们就不去花精力找。”

基金门槛高,好项目抢不过别人,2019年的焦虑要比往年来得更加深,但也没办法,要找到那些还藏在水面下的冰川,只能走到产业里去,去踏实做些事情,毕竟消费这东西谁都可以看。

当外部环境无法扭转,想要活下去,只能顺势去做一些“脏活累活苦活”,去不断夯实自己的基础。等机会来临的时候,或许能比别人走得更稳健些。

关于烧钱,关于寒冬

2019年的局势恶劣到什么程度?

“战场上100个人已经死了92,剩下的8个人在血流成河屠场里,眼盯四面八方,不能走错一步,走错一步就是死。”杨歌这样形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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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人人都在说“把一块钱掰开来花”的缝隙里,依然有不少人肆意挥洒着手里的钱袋,他们加大码力持续扩张,砸渠道、打价格战、烧用户......一幕幕“豪爽”的盛宴,似乎在告诉众人他们并不存在于这个寒冷的时代。

这其中有烧不出用户忠诚的生鲜电商,也有被监管遏制的电子烟,还有曾踩在风口之上的在线教育......一如呆萝卜创始人李阳口中的“低估了生鲜的烧钱速度”,也如朋恩教育张云鹏诉说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烧钱的模式是极大的冒险”,又如“ToVC”烧出高估值却流血不止的“Wework”们。

关于烧钱这个命题,王昊达认为,在作出最终投资决策的时候,投资人一定是认为这个模式通过“烧钱”行为能获得相对应的产出,而这个判断很难在事前就能知道对与错。

以生鲜电商为例,通过烧钱来获取所谓的用户心智和用户忠诚,是一个不恰当的方向。用户忠诚于性价比而不是品牌。尽管在早期阶段需要烧钱,但到最后一定是落在一个规模和产品上,而不是用户的性质上。“因为用户的心智只是一个结果,不是一个原因。”

而Wework的案例足以说明上述观点,它的失败在于大把的钱烧完之后,并没有烧出确定的价值。茫茫联合办公战场上,用户考虑的依然是地段、价格,而Wework只是个名字,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加分项。

同样地,英檬科技创始人陈涛认为,有些项目的确要靠钱来启动,“但关键在于这件事情是想通过烧钱真正去解决一些问题产生价值呢,还是说只是ToVC想讲给资本听。”

有的时候,问题的根本不是说创业项目有多烧钱,而是创业者到底想要什么。

不过如今这样的环境下,“烧钱”蒙眼狂奔已是难以为继,“市场上钱少了,总有玩儿不动的时候。”

有很多声音在说,2018年是创业的黄金时代结束的一年,人口红利见顶,流量增长乏力,中国全面进入存量时代。所以2019年就成了最冷的资本寒冬,风声萧瑟,大公司节衣缩食,小企业风雨中摇摆,裁员的裁员,转型的转型,活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往往资本寒冬的时候,是很多企业跑出来的最好机会,你没钱了,竞争对手也没钱了,快速找到自我造血能力,最后就比谁活得下去,活下去市场份额就是你的了。”熊猫星厨创始人李海鹏告诉猎云网。

抛开那些有关于“钱”的纷扰,当站在时代的洪流上方,我们会发现,这只不过是历史卷轴里新一轮周期的波谷。

就像梅花创投吴世春所说的那样:逢8的年份进入低谷,逢9的年份最难,逢0的年份开始复苏,逢2的年份走出来,历史就是这样不断重复的。

而在穿越这个周期的过程中,有晴有雨是必然。在天晴的时候,大家可以搭班进来热烈地讨论;下雨打雷的时候,就需要冷静客观地接受这些风雨变幻。

不必哀叹,也不必自怜,在这个市场里,依然有人把日子过得很舒坦。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深问自己的价值观,然后埋头继续苦干,努力让自己活下来,或许能活下来就已经是胜利。

相关报道:借贷狂潮重压中国金融系统,企业无力偿还债务

 中国企业在扩张中积攒了如山的债务,而全世界的投资和借贷者也争相给它们送去更多的资金。如今,账单即将到期,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无法偿还贷款,显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正感受到30年来最严重经济放缓的压力。

两家备受瞩目的公司一家是由政府运营的大型贸易公司,另一家是由中国最著名的大学支持的企业集团最近也加入了一长串现金短缺以致无法偿还债务的中国企业之列。中国企业借方今年已经出现近200亿美元的债务违约。

与中国整体经济相比,这个数字很小,但是造成的损害正在上升。未来两年,中国企业将有数千亿美元的债务到期,其中包括全球贷款和投资者的2000多亿美元。中国现在面临着一项艰巨的任务:弄清它将允许哪些公司倒闭。

北京的中央政府对中国的金融体系保持着严格的控制,经常通过救助公司来保住工作岗位。但中国政府已表现出更多让企业破产的意愿,以此教训它们不要过度借贷,而许多地方政府现在缺乏资金来帮助本地的龙头企业。一旦政府承认问题已经足够严重,它就必须开始谨慎地决定在哪里进行干预,咨询公司荣鼎咨询(RhodiumGroup)中国研究主管洛根赖特(Logan Wright)表示。中国的违约率一度很低,但现在正在上升。中国企业的违约贷款价值已经超过了2018年的总额。

还没完呢,标准普尔全球(SP Global)的中国信贷专家李国宜(ChristopherLee)表示。我们预计违约率还将上升。还有其他许多公司在非常艰难的环境中运营。上周,一家名为北大方正集团的企业未能按期偿付2.84亿美元的债券。这在中国引起了广泛关注,因为该公司的大股东是北京大学的金融部门,该校是中国最好、最古老的大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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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监管机构接管了包商银行,这是中国二十年来首次接管银行。GIULIA MARCHI/BLOOMBERG, VIA GETTYIMAGES

方正集团在证券交易、半导体和房地产领域都有投资,公司表示其流动性正在收紧,并正在积极寻求融资,以偿还债券。方正集团发表声明的前一周,中国大型大宗商品贸易公司天津物产集团成为20年来首家未能按时向外国投资者偿债的国有企业。

该集团由天津市政府控制,目前欠下外国银行12.5亿美元的债务。情况相当棘手,李国宜说。许多投资者原本预计天津物产集团至少会偿还其海外债务。李国宜提到自身也有债务问题的天津市政府,政府已经没有能力再支持它了。 天津物产集团和方正集团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中国金融体系在巨额借贷狂潮的重压下举步维艰,债券市场的动荡只是它所面临的众多震荡之一。

十年前,当全球金融危机威胁到世界经济增长时,中国启动了大规模的经济刺激计划,修建道路和桥梁,创造就业机会。为了筹集资金,银行大量放贷,地方政府也开始举债。就经济规模而言,这一举措带来了单个国家中规模最大的信贷扩张。银行系统的规模增加了四倍多,从2008年底的9万亿美元增加到今天的40万亿美元。两年前,官员们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取缔了不守规则的影子银行产业,在这样的银行中,不透明的平台将借款人与愿意用金钱换取巨额回报的贷款人联系在一起。

政府还允许更多的公司破产,希望传递出这样一个信息:肆意挥霍的公司是可以垮掉的。国家支持的银行被告知要收回国有企业的低息资金,并控制高风险贷款。随后,中国政府削减了地方政府曾享有的相当一部分财政援助。因此,对许多公司来说,获得资金变得更加困难,或者代价更加昂贵。今年5月,中国监管机构接管了包商银行,这样的做法是20年来的第一次。

对此,全国各地的小银行的反应是提高了向风险较高的银行和公司发放贷款的利率。这反过来又给需要资金帮助的公司带来了更大压力。但监管机构此举无异于走钢丝。贷款放缓导致经济增长乏力。北京仍在寻找向金融体系注入新资金的途径,同时也在努力清理一些最大的借贷者留下的烂摊子。

你可以把油从车里取出来,但这会产生问题,赖特说。如果让汽车由另一种动力驱动,你就不可能让它以同样的速度行驶。虽然大部分贷款来自银行,但中国借款人越来越多地转向债券市场,以获得经营业务所需的资金。现在账单就要到期了。据标准普尔全球称,中国企业必须偿还900亿美元的美元债务,这意味着这些贷款机构是全球企业和中国以外的投资者。2021年,还将有1100亿美元到期。在国内,中国企业明年将向债券持有人支付6946亿美元,2021年将支付7060亿美元。

中国牢牢控制着金融体系,有能力为出现的问题提供资金,从而降低发生严重金融崩溃的可能性。不过,如果债券违约继续增加、投资者和银行变得警惕、企业无法再获得维持运营所需的现金,麻烦可能会越来越多。

你看到一两家公司倒闭,然后,如果你是投资者,你会更担心自己的债券得不到偿还,北京咨询公司策伟(Trivium)的创始人安德鲁波尔克(AndrewPolk)说。 以前你可以将债券展期,但当不确定性上升时,人们就不太愿意给你回旋的余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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