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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天极客的征途与泡沫:改写中国航天版图的民营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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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从当前的实践看,中国商业航天的两大前景,一是商业火箭尤其是小型商业火箭的研制和发射服务;二是微小卫星的研制、设计、组网和应用推广。尽管创业者们的热情来自“猎鹰”火箭崛起的SpaceX,但他们必须充分认识到,“造星”与“造火箭”,尽管在成本控制的策略上是一致的,但这两者的商业逻辑有着根本不同。



  从当前的实践看,中国商业航天的两大前景,一是商业火箭尤其是小型商业火箭的研制和发射服务;二是微小卫星的研制、设计、组网和应用推广。尽管创业者们的热情来自“猎鹰”火箭崛起的 Space X,但他们必须充分认识到,“造星”与“造火箭”,尽管在成本控制的策略上是一致的,但这两者的商业逻辑有着根本不同。

  北京时间4月19日早晨6点51分,Space X 的“猎鹰-9”火箭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发射升空,将探索新地球的TESS卫星送入太空。这次是该型号火箭的第53次发射,再一次成功实践了创始人埃隆?马斯克的火箭可重复利用路线。

  “疯狂”的马斯克引发全球商业航天热潮,在中国,零壹空间、蓝箭空间等民营火箭项目,已公布了2018年商业发射首秀计划,而天仪研究院、九天微星等专注于微小卫星的民营企业,早在几年前就实现了商业卫星的发射和在轨运营。



  而另一边,国家政策对民营资本进入商业航天领域不断释放善意信号;来自国家队的航天科技、航天科工已展现商业航天领域的领军姿态。

  也同样是4月19日这一天,正逢“中国航天日”前夕,国家航天局系统工程一司司长李国平在北京的新闻发布会上明确指出,国家建设航天强国今后的重点任务之一,就是贯彻落实军民融合发展战略,大力推进商业航天发展。

  民营企业曾经为中国的航天事业做出不少贡献,却难以担任航天事业的主角。始于2015年前后的商业航天热潮,终于让民营企业有机会站在商业舞台的中央。遥看大西洋彼岸的美国,Space X等一批新兴民营企业,正在用低成本、适应新兴市场需求等近乎不可思议的行为,颠覆传统航天机构的想象力。美国投行摩根士丹利近期推出的“太空颠覆系列”报告认为,以Space X、Blue Origin、One Web领衔的90家民营企业,正在改写全球太空产业格局。时下在中国,一批入局商业航天的创业者,他们大多是技术出身的极客,追逐着马斯克的脚步。

  商业航天已经成为极客创业者的商业博弈。从“造卫星”到“造火箭”,一批民营新势力正试图改写中国商业航天版图。

  商业航天“独角兽”

  是时候将太空探索当成一门生意了。

  数月之前,Space X刚刚完成“重型猎鹰”的发射壮举,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原党委书记梁小虹在北京的一场演讲中称,全球的商业航天已经风生水起,中国商业航天在未来将迎来超万亿元规模的市场,将诞生出无数“独角兽”企业。

  此前,国有企业在国际市场进行过航天商业化的尝试,真正意义上的民营航天企业参与不多,在国家政策推动下,一批民营航天企业注册成立。长光卫星、零壹空间、蓝箭空间、天仪研究院等小有名气的中国版“Space X”,均注册创立于2015年前后。

  巧合的是,同样是2015年10月,在大洋彼岸的美国,NASA 正式提出“太空2.0”概念。NASA 的观点是,“太空2.0”时代,太空开发不再是以官方为主导,而是由官方、私营企业、科技界和公众共同推动。

  此后的数年间,国家政策一直向商业航天释放善意。商业航天被顶层设计视为实施制造业升级改造、推动科技创新和“军民融合”战略的重要抓手。国务院发布的《2016中国的航天》白皮书明确,鼓励民营资本和社会力量参与航天科研生产、空间基础设施建设、空间信息产品服务、卫星运营等活动,发展商业航天。这算是给商业航天奠定了基调。新兴的民营航天企业,被寄望于为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航程增添新的动力。

  以航天科工、航天科技为代表的“国家队”,首先摆出了贯彻国家政策、进入商业航天的姿态。包括今年推出中国史上最密集的火箭发射计划,还计划推进卫星互联网工程“鸿雁星座”与“虹云工程”。

  政策的导向同样根植于市场的逻辑。综合业内人士看法,Space X、One Web 等明星企业的先行尝试,为航天技术的商业应用提供了技术验证。其主要逻辑是,航天技术、电子产业的进步降低了卫星、火箭的研制成本,而足够低的航天技术服务又催生了通信、大数据等多领域的市场需求,使得航天技术的服务进入大众生活。

  这种技术和市场的互动,正在快速推进。如果说2015年是企业登记注册的“从0到1”,那么2018年更多是关键技术突破、实际业务开展的“从0到1”。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注意到,蓝箭空间、零壹空间等明星企业,不约而同将商业火箭的首秀定在2018年。尽管民营企业星际荣耀的“双曲线一号 S”已成功发射进入亚轨道,但这只是一次技术验证的试射,距离成为真正的民营商业火箭还有距离,中国第一枚民营火箭花落谁家尚不可知。而以天仪研究院、九天微星、零重力实验室为代表的一批造星新势力,在已有卫星在轨运营的基础上,正计划在2018在谋求更多卫星上天和更广阔的市场空间。

  投资人的反应非常迅速,4月11日,蓝箭空间宣布完成总额为2亿元人民币的B轮融资。这不过是一个缩影,近两三年至少已有20家国内民营航天项目释放过单笔5000万以上的融资信息。

  这是全新的航天产业格局,民营企业作为新势力,终于有机会和传统航天活动的主导力量国家队,共同站在商业航天的新赛道上。

  “太空快递费”1万美元/公斤?

  探索太空的梦想是美好的,但商业航天首先要解决的是在市场中活下来的现实问题。

  传统国有航天企业以完成国家任务为根本目标,追求产品性能的稳定性,可以不计成本地投入;而民营企业拥有的资金量有限,需要精打细算,要考虑盈利的问题。

  这也就是说,民营新势力需要在性能的可靠性与成本之间寻找微妙的平衡。这实际上也是Space X等海外明星企业崛起的逻辑之一,即大幅度降低火箭发射的报价,在扩大市场需求的同时以留出足够的利润空间。

  立志做中国最便宜的火箭的零壹空间,也是在探索这样的平衡,比如建立自主的火箭生产线。2017年5月,零壹空间在重庆两江新区落户国内首个商业火箭智能制造基地。2017年底,零壹空间的X系列火箭发动机,已在该基地成功完成整机试车。如果进展顺利,X系列火箭将于今年上半年进行发射首秀。

  零壹空间CEO舒畅说,建设自己的生产线,一方面是通过控制产品的出厂以控制产品的质量,另一方面是批量化生产有助于降低火箭的研制成本。

  这只是零壹空间贯穿低成本思维的策略之一。舒畅的另一得意之作,是通过集成化的研发,将几个系统集成于一体化综控机之中,将上百公斤的系统载荷降低至1.8公斤。

  “做商业火箭更多是做产品,”舒畅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我们已经将成本控制的逻辑贯穿从设计、研制到量产、发射等全部流程。”

  据业内人士透露,当前国际市场的“太空快递费”,报价为每公斤3-5万美元;中国国内由于人工成本更低等因素,为每公斤2-3万美元。但在舒畅的设想中,极致的“太空快递”报价,是在每公斤1万美元以下。

  从当前的实践看,中国商业航天的两大前景,一是商业火箭尤其是小型商业火箭的研制和发射服务;二是微小卫星的研制、设计、组网和应用推广。尽管创业者们的热情来自“猎鹰”火箭崛起的 Space X,但他们必须充分认识到,“造星”与“造火箭”,尽管在成本控制的策略上是一致的,但这两者的商业逻辑有着根本不同。

  “很多人说做火箭比做卫星门槛更高。其实做火箭只是在入门门槛上比做卫星难,做卫星星座天地协同组网的技术门槛比火箭更高。”天仪研究院CEO杨峰说。注册于长沙高新区的天仪研究院成功发射了国内第一颗民营商业卫星“潇湘一号”,目前有四颗民营卫星在轨运营。

  在杨峰这名做卫星的“老兵”看来,做卫星的逻辑要复杂得多。火箭发射成功,对民营火箭项目而言是意味着要变现的服务已经完成,而对民营卫星项目却意味着服务才刚刚开始。民营卫星项目需要经过说卫星、造卫星、发卫星、用卫星、卖卫星等阶段,才能获得实际的利润。在这五个流程中,决定项目成败的关键除了技术,还有项目团队整合资源、进行业务开拓、商业变现的执行力。

  杨峰的团队执行力体现在开拓了全新的科研市场。他们将卫星做成小型的太空实验室,卖给排队等待国家卫星上天做太空实验的科研工作者。

  杨峰提到,2018年天仪研究院将有超过10颗卫星上天运营,将在保有科研市场优势的基础上,继续开拓其它新的市场。

  商业航天“泡沫”?

  传统航天版图是国家队唱主角。如今,携带着商业逻辑的民营企业开始与国家队共舞,此举能否改变中国的航天版图?

  千域空天咨询CEO蓝天翼分析,民营企业进入商业航天领域,一方面将对国家队的服务和市场进行补充,能够谋取增量市场,使得航天服务和航天业态更加丰富;另一方面,民营企业拥有短平快的决策机制,市场反应灵活,能够加快航天体制内的决策流程,从而壮大整个商业航天市场。

  他举例说,“鸿雁星座”这样的低轨星座计划,体制内一直在论证。之所以在今年这么快推出,与多家民营企业正在推类似的互联网星座有关。

  科创航天CEO罗澍表示,民营企业的产品和服务能够快速迭代,有良好的性能和用户体验。这种思维反过来能触动传统航天机构,令其选择性价比最优的解决方案。

  但是,商业航天还是被很多人泼冷水。相较于电子商务、大数据等热点赛道,商业航天赛道目前的热度要低很多。国内商业航天的创始人中没有马斯克、贝索斯这样的亿万富豪,对风险投资有天然的需求。但基于产业特性,商业航天往往天使轮就需要数千万融资,而且回报周期非常长。

  这是一些喜欢赚快钱的投资人难以忍受的。业内甚至有好事者编了一条马斯克的段子:马斯克创立Space X时对投资人说,你们要做好15年都不能赚钱的觉悟。确实,在此后的15年投资人都没有从Space X赚到钱。但遗憾的是,今年已经是Space X做火箭的第16年了。

  一名小型运载火箭项目的CEO曾向记者提到,国内某家大型基金公司的合伙人跟他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发射,谁先(把火箭)打上去我投谁。”

  “这样的观点对商业航天来说是种灾难。”他说。

  诚然,国内目前不少商业航天项目还处在 PPT演说阶段。直观的感觉来看,真实的发射比PPT的概念演示,更让投资人安心,也方便项目方面讲故事造势。但从技术上看,攒出一枚能发射的火箭,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但发射本身给项目的长远发展起到多少价值,对火箭的成本控制测试以及上下游的商业联系起到多大作用,却极有可能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

  “航天本身带有一种神秘感,现在还有许多投资人不太理解这个行业,很难做出判断,”罗澍说,“现在市场上的好项目数量还不够多,需要更多有可行性的项目。”

  另一方面是,海外的商业航天项目已在谈论火星登陆、太空挖矿时,国内的卫星应用还是集中在遥感、导航和通信,尤其是近期刮起一阵“组网”风。

  据罗澍观察,当前商业航天项目有不少乱象。例如有一大批项目扬言要做卫星互联网,但卫星通信涉及到的频谱资源,需要国际协调,其难度比“借壳上市”还难。

  北极光风险投资合伙人黄河2017年曾撰文质疑,计划发射星座组网的民营企业,其成本优势未必优于传统院所。卫星组网所需要的上百颗足够量的星座,造价是上亿级别,甚至十几亿的资金。民营公司靠融资完成目标,尤其当下国内仅有风投参与的情况下,是不现实的。

  市场已有对商业航天“泡沫”的担忧。商业航天的门槛,如今可能没有一般人想的那么高。商业元器件取代航天元器件,模块化的“立方星”成为潮流,使得商业火箭、商业卫星的成本降至极低。据罗澍介绍,如今攒一颗能发上天的卫星,按最小的配置算,成本只需要10万元;当然如果叠加其它功能,费用还要涨几万元,但整体不算太高。这种情况使得不少项目对发卫星甚是热衷。

  但杨峰认为,“泡沫”是正常的市场化过程,是必须经历的痛点。只有经过“泡沫”的大浪淘沙,才能锻炼出真正适应市场的企业。

  李国平在4月1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针对商业航天,国家层面可以简单用四个字描述,一是“鼓励”,一是“有序”,将积极制定政策、通过有序管理引导商业航天有序发展。

  蓝天翼指出,国内的民营航天项目,需要根据自身的市场定位以及融资的进度,选择贴近现实的发展路径。比如,在资金不够充裕情况下,定位做大火箭的项目,可以先做小火箭。小火箭做成功后,获取市场和投资人的信任继续融资,再做大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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